第10章 南枝（10）[第3頁/共3頁]

“童教員如果曉得你把鳥國掛在嘴上，非得好好跟你聊聊人生不成。”

趕著放學的點兒到家，夏秋以“明天測驗，今晚不上自習”為由，輕鬆瞞過了外婆。回房間，寫完了陳若愚和丁知敏中午送來的試卷，早早就睡下了。翻來覆去卻如何也睡不著，又想起白日跟何知渺產生的事，嚴峻、羞怯還是，卻又有些莫名的鎮靜。

浴室裡的開水閥還是刺耳的號令，夏秋將頭埋進手捧的毛巾，腳邊積水已經冇過腳踝。她隔著毛巾揉眼，眼皮被水管爆裂、驀地放射出來的冷水撲個正著，現在脹痛得難以言說。

陳若愚伸手拍著本身的後腦勺，嘖嘖道：“我如何之前冇想到呢！夏秋你是荔灣人，你此次是回家了吧？誒，我昨晚七想八想的，還覺得你跟我哥……”

何知渺昂首，“嗯，冇新的水管，隻能先拆下來。”

風過無陳跡，燕雀飛過，獨獨留下了振翅之聲，不斷於耳。

“哦，如許。哪題啊？我先看看，也不必然會做。”

***

翌日返校，童教員見她神采紅潤，精力頭不錯，也就冇有多問了。丁知敏不知情，隻當夏秋是心機痛請了假，測驗前還特地給夏秋泡了杯紅糖薑茶，用保溫瓶盛著。打動得夏秋二話不說，就承諾要幫她做明天的值日。

夏秋留下值日，陳若愚推了騎車同業的同窗，坐在位置上溫馨的複習，接收前次送蛋糕的經驗，籌算等值日小組散了再說。可夏秋掃到他身邊時，卻先開口問：“你如何不回家複習？”

“那也行，間隔高考不到一個月時候了，我們都得抓點緊。”夏秋撕下牆壁上的倒計時卡，時候又少了一天，“另有呀，我去荔灣純粹是求個心安，冇你想的那麼龐大。”

“夏秋，我跟你說啊，我哥此人是挺好的，對誰都好。”頓了頓才說：“你曉得蘇黎姐吧？我哥對她也可好了，蘇黎姐看起來脾氣暴躁，但是人特彆純真，特彆臭美，之前還救過我呢。”

“這還差未幾。”

背對爆裂的水管，躲在浴室門後，卻因空間狹小、逼仄而無處可逃。夏秋連濕衣服都摸不著，隻得在氣候還冇熱起來的蒲月天，被冷水重新灌到腳，凍得舌頭都捋不直。

客堂時有腳步聲，偶爾穿雜著螺絲刀格登落地的聲音，夏秋的心跳就像是被印在了鼓點上，噔噔噔跳個不斷。何知渺實在早就關了水閥，換下爆裂的水管，卻莫名內心一陣慌亂，擺佈不是。又見夏秋一向躲著不肯出來，乾脆開了水龍頭持續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