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頁/共3頁]

凡聽之道，以其所出，反覺得之入。凡聽言之道，或有未審，必出言以難之，彼必反求其理以入於此也。故審名以定位，明分以辯類。打量其名，則事位自定。明識其分，則物類自辯。聽言之道，溶若甚醉。溶，閒漫之貌。凡聽言者，欲闇以招明，愚以求智，故閒然若甚醉者，則言者他殺而敷泰也。唇乎齒乎，吾不為始乎，齒乎唇乎，愈惛惛乎。唇齒能夠發言語也，吾不為始，則彼自為始，吾愈惛惛，彼愈昭昭。彼自離之，吾因以知之。是非輻湊，上不與構。離，謂闡發其所言。彼既闡發，吾遂知之，所陳之言，或是或非，如輻之湊，皆發自下情，上不與之為構也。構，結也。虛靜有為，道之情也。叅伍比物，事之形也。叅之以比物，伍之以合虛。根乾不革，則動泄不失矣。叅，三也。伍，五也。謂所陳之事，或三之以比物之情，或伍之以合虛之數。常令根乾堅植，不有移革，如此則動之散，皆無所失泄也。動之溶之，有為而改之。凡所行動，溶然閒暇，雖有所改，有為而為也。喜之則多事，惡之則生怨。謂臣所陳言，君若喜之，彼必自媚益為其事。若乃惡之，彼必生怨而遂止。故去喜去惡，謙虛覺得道舍。 去喜惡以虛其心，則道來止，故為道舍。上不與共之，民乃寵之。謂下之為事，上不與共得，則臣得自專，其事必成，故得受其榮寵也。上不與義之，使獨為之。上固閉內扃，從室視庭，叅天涯己具，皆之其處。以賞者賞，以刑者刑。閉內扃，謂閉#12心以察臣也。由內以觀外，若從室而視庭也。八尺曰咫。尺寸者，以是度是非。既閉心以叅驗之，咫寸以度量之，二者以具，則大小是非皆之其所，不相出錯。如此則可賞則賞，可刑則刑，無乖謬矣。因其所為，各以自成。善惡必及，孰敢不信。所為善惡，既各自成，善必及賞，惡必及刑，刑賞不差，誰敢不信。端方既設，三隅乃列。獎懲端方，既以說於一事二事，則人知他事皆然，故曰三隅乃列也。

用一之道，以名為首。一，謂道。能夠常行，古今莫二者，其唯正名乎，故曰以名為首。名正物定，名倚物徙。故賢人執一以靜，使名自命，令事自定。既使名命事，故事自定也。不見其采，下故素正。采、故，皆事也，上不見事，則下事既素且正。因此任之，使自事之。因其事而任之，彼則自舉其事。因此予之，彼將自舉之。因其事以與之，彼則自舉之。正與處之，使皆自定之。上以名舉之，凡事皆使彼自定，在上者從而以名舉之，則刑名審矣。不知其名，複修其形。形，事也。循事以求名，則其名可知也。形名參同，用其所生。所生，為形名所從而出者。形名既以參同，故有此人而用之。二者誠信，下乃貢情。二者，為形名也。參同則用其人，是謂誠信也。貢，謂陳見也。謹修所事，待命於天。君人者能謹修其事，天必有符應之命以命之。毋失其要，乃為賢人。賢人之道，去智與巧，智巧不去，難覺得常。夫#10智巧在，必背道而行詐，故須去之。民人用之，其身多殃，主上用之，其國危亡。因天之道，反形之理，督參鞠之，終則有始。既去智巧，上因天之道，下則反形之理，二者督考參驗鞠儘之，其事既終，還從其始也。虛以靜後，何嘗用己。常當虛靜今先人，何嘗用己而先唱。凡上之患，必同其端。端，謂所陳事之首也。臣之陳事，不擇可否每皆同之，則是偏聽而致患也。信而勿同，萬民一從。其陳事者，且當信之，無遂與同，然後擇其善者以之施教，則萬民齊一而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