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武帝（14）[第2頁/共3頁]

保衛皆知天子欲見之人是誰。竇沅翁主久不出長門，雖如此，原是陛下一道諭旨，便能遣出竇沅翁主，但天子卻不下諭，竟親來長門宮。

“也無甚意義，”鉤弋夫人燦燦一笑，“臣妾隻是想奉告皇後孃娘，前兒太醫令為臣妾診脈，奉告臣妾，臣妾脈象平順，是為喜。這事兒，陛下已經曉得了，臣妾想著，椒房殿賢惠之名聲播漢宮，臣妾有孕，皇後孃娘料必是比臣妾更歡暢的，故此奉告。”她便笑問，當真是往人傷口上撒鹽巴呐：“娘娘，您――歡暢麼？”

這一點，無人可改。

便冷聲相向：“你與本宮說這些個，是為甚麼？即便本宮了局不好，你――趙婕妤，了局一定比本宮好！”

鉤弋夫人纔不“計算”皇後這話中帶刺兒，憑她還是泰然自如，向皇後笑道：“皇後孃娘該是老成，本宮還覺得如何短長呢，原也是個吃不穩的主兒！這麼地，今後本宮要想扳倒皇後，無需費多少力啦，您――不配！”

“趙婕妤年青輕，到底是宮外來的，不會說話，本宮不計算。”

彼時她還是皇後，尊榮無上。

“皇後不必難過，”鉤弋夫人緩一笑，“這並冇甚麼，皇後孃娘如此待我，本宮求之不得。”趙婕妤緩湊到她跟前兒，向她詭譎一笑：“本宮……求之不得！若不然，陛下怎會更加嫌惡您呢，皇後？”

一旦有這個動機閃過，她便覺後背不時有立刺兒，令她寢食難安。

天子殺了她的陽石,終有一天，也會奪她據兒的皇位。

天子雖膩煩了她，但畢竟未下諭讓她孤身折返漢宮。她便仍留上林苑。

“您願聽，臣妾一定願講……”便這麼“壞”，她哈哈大笑，仍帶著一些兒撒嬌的氣性兒，如果男人在，隻會覺這女子好生敬愛，偏是她衛子夫在，那便隻剩了“可愛”了！鉤弋夫人笑道：“便這麼地，既然皇後孃娘低身下氣願聽臣妾‘指教’，臣妾便‘指教指教’吧！”

她句句成理，衛子夫竟無可辯駁。

衛……皇後。

明是挑釁。

到底入主中宮數十年，皇後這氣勢，亦非能等閒袒護。

聖躬不佳，漢宮當中最繁忙的竟不是太醫令，而是天子大股親軍。

“本宮不明白……”衛子夫略一皺眉，繼而作色道：“本宮願聞其詳！有話便擺瞭然說，本宮受不得這陰裡算計的，本宮不屑！”

陣容極大，天子卻病勢愈沉。

這一天終究來到。

是夜星子暗淡，建章宮屋宇外冷風習習。

江充所引胡巫謁陛下言：“皇宮中大有蠱氣，不除之，上疾終不愈。”

“你這是甚麼意義？”

鉤弋夫人咯咯地笑起來，又道：“為甚麼？皇後孃娘又因何敢斷言臣妾將來比您更壞？您有甚麼？外戚是個刺兒頭，兒子一定靠得住，您……有甚麼？”

故此因遣望氣人入謁，那望氣人便稱：漢宮樓宇之上因有怪風，此象不祥，恐有大禍。

“本宮並未獲咎過你，你為何事事到處皆與本宮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