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壹拾壹[第1頁/共4頁]

現在燕子塢中燈火光輝，但卻有一處人起碼不過，薑希夷眸子一轉，身如疾風普通，展解纜影，飛身掠去，繞了個圈子停到屋後，又似落葉飛身到了屋簷下，找著了一個有燈光自窗縫內漏出來的窗子，湊眼朝裡望去。

本來阿碧對聲音極其敏感，幾近過耳不忘，先前聽到薑希夷出聲，心中就曉得麵前此人不是她想的狐仙，而是薑希夷。

薑希夷將目光移向天樞，天樞彷彿心中完整曉得薑希夷到底想了些甚麼，緩緩點頭，輕聲道：“是。”

船上那操琴老者現在抱琴站起，看似隨便悄悄撥了兩下琴絃普通，這兩下琴音直入薑希夷耳鼓。她落於舟上時，心中便決計重視了這操琴之人，現在早有籌辦，這琴聲對她恍若無物，但阿碧確切受不住，一手按住胸口，道：“師父，你為何俄然奏起攻敵之音，這琴聲不好聽，太刺耳，弟子聽了心中煩躁。”

一壺“嚇煞人香”被跑堂的奉上了桌，這一壺茶和先前薑希夷在燕子塢時所喝的茶葉形狀類似，香氣類似，暗香撲鼻，但明顯燕子塢所奉茶葉比這茶館的是要好上很多倍。飲過燕子塢的茶，現在再飲這茶館的茶，便感覺香是極香，味纏舌尖，可“嚇煞人香”這個名字，確是不如的。

薑希夷世人於泰山玉皇頂揮彆喬峰世人後，一起日夜兼程，打馬往姑蘇而去，不日便到達姑蘇城內稍作歇息。

就像當初她也冇問過，為甚麼他能一眼認出楚留香。

薑希夷悄悄點頭，道：“你實在是很聰明。”

太湖水路龐大，百端竄改，薑希夷想到前次往燕子塢去時，水路錯綜龐大，就算是她一時候也難以辯白。就在這時，太湖之上俄然一陣琴聲響起，和著琴聲的倒是一陣歌聲。

操琴老者叫道：“你這小丫頭也不早說！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小老兒差點就出了大醜了！”他話說出口時，右手俄然伸出，一把抓向薑希夷肩頭穴道，他這一下脫手實在是快極了，認穴又極準，叫人猝不及防。

薑希夷卻不慌不忙，即便他在身後脫手，但她卻早已聞聲了他的意向，身形一閃，便出了小舟，足底在湖麵輕踏，又躍回了舟上。

操琴老者急道：“為師承諾你了，不說一個前提，一百個一千個都承諾，小丫頭現在能夠說了吧！”

這琴聲甚是蕭灑，但又並非名曲，彷彿是操琴之人隨性而奏，卻動聽動聽之極，如同輕風微拂柳梢，又似湖水疊浪輕拍，彷彿將這太湖之景融於曲中。俄然，琴聲一轉，溫和之音中摻入錚錚之音，有如風吹大地，連綴不斷，添了一道蕩氣迴腸之意。

這家茶館是天樞找到的，薑希夷冇問他如何會曉得這淺顯的一間茶館的事情。

薑希夷道：“我是人，不是狐仙。”

阿碧輕叫了一聲，道：“哎呀！你是誰？為何會俄然落在我的船上？”薑希夷還未答覆，阿碧眸子一轉，持續道：“莫非你是狐仙？本來阿朱姐姐說的是假的，真的有狐仙，我可要奉告她，再好好笑話她。”

這時小舟方纔轉過一排垂柳，一角飛簷現出，薑希夷便知已經到了燕子塢慕容複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