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另一首詞[第1頁/共3頁]
坐在珠簾前麵的木蘭女人倒是落下一個“錚”音,算是作了一個迴應。
很明顯,林晧然的“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落日山外山。”便是《阮郎歸》的下闕,一個令人歎爲觀止的下闕。
啪!啪!啪!
全部廳堂落針可聞,看著林晧然彷彿成了妖妖怪怪。
要的就是你丟臉,這能夠有!
彆啊!這必須得拿出來!
詞牌《阮郎歸》恰是取材於這一個帶著淒美色采的神話故事,最早是唐朝教坊利用“阮郎迷”的曲牌,又叫“醉桃園”。
倒不是他不想呈上一篇完整的《阮郎歸》,而是確切隻要半闕。
有人在震驚之餘,還是略微鬆了一口氣。古往今來,還冇有誰能靠半闕就能立名的,這書白癡畢竟還是棋差一著。
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長鬍蝶飛。
班婕妤為漢成帝妃,被趙飛燕讒害,退居冷宮,後有詩《怨歌行》,以秋扇閒置為喻抒發被棄之怨情。南北朝梁劉孝綽《班婕妤怨》詩又點明“妾身似秋扇”,後遂以秋扇見捐喻女子被棄。
端坐在內裡的才子微微入迷,卻不曉得在想著甚麼,彷彿不食人間炊火的仙子。隻是當第一句傳出來時,她渾身俄然微震,那雙如秋水般的眼睛竟然蒙上了一層霧。
林晧然拿起冇有吃完的肥花蟹,朝著劈麵的人拱手道:“那一首就算了,還不及這半首,我就不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素衣老者的目光微亮,望向了林晧然。
不過幸虧,隻要下闕,詞獨一一半。
鄭世傑悄悄地動搖著紙扇,籌辦看這一場好戲,隻是眼睛卻俄然猛地凸起,彷彿是見到了鬼普通地扭頭望向林晧然。
穀青峰卻仍然難以置信地望著林晧然,這做買賣是天賦,四書五經又做得如此短長,卻冇有想到詞也能寫得這麼好,這還讓不讓其彆人活了?
該詞牌名已經出世了幾百年,出過了很多典範名篇,如北宋歐陽修《阮郎歸-南園春半踏雪時》。
一名德高望重的老者倒是朝著林晧然開口道:“這位小兄弟,剛纔你說有一首半,不曉得另一首是甚麼詞呢?”
江繁華倒是當真地打量起這個昔日同窗,一向都曉得這貨失憶後此人變無恥了,但倒是冇有想到,竟然還變得如此短長。
丟人現眼?
固然在平仄略有出入,但確切是《阮郎歸》下闕無疑。如果能有一個標緻的上闕,這首《阮郎歸》怕真著名篇,此人定能被歌頌才名。
林晧然在大師或羨或妒的目光中,將羊毫悄悄放下,朝著阿誰素衣老者拱了拱手,內心一樣很遺憾地感喟一聲。
木蘭?
“木蘭……花令!”
坐在劈麵的幾位老者彷彿都墮入了回想中,臉上先是暴露了淡淡的淺笑,待他第二遍的時候,他們的眼眶都不經覺被淚花打濕。
這倒是一個成名的機遇,但又有誰能將這詞填上?彆說是他們了,恐怕全部大明都難找到一個美滿將這首詞填上的人。
話剛落,便又是一幫學子連連擁戴,立即將他逼到了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