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廷議[第1頁/共3頁]
“嗯,坐下說話,你們兩人我是放心的。”嚴嵩見狀,對勁的點了點頭,暖和的讓兩人坐下說話。
嚴嵩笑而不語,繼而看向朱安然。
嚴嵩的這一篇詩詞,朱安然在當代的時候看過,當時的題目有兩個版本,一個作《無逸殿直舍和少師相公韻》,一個作《無逸殿直舍和少師夏公韻》,現在看來應當是第一個版本。
“安然如何當得起首輔大人的謝,當初安然得知趙大膺殺良冒功時,義憤難忍,遂上書彈劾趙賊。及至厥後得知趙大膺乃首輔大人提名封賞後,安然心中不由擔憂不已,恐見罪於首輔,冇想到首輔如此深明大義、至公忘我,是安然小人之心了,還望首輔贖罪。”
方纔嚴嵩說要伸謝,朱安然有些不測,現在聽了嚴嵩伸謝的啟事後,內心倒是瞭然了。
緱嶺乍聞丹鳳吹,穀城先訪赤鬆書。返來未向人間說,天語親承燕對餘。
一個忠於老婆的丈夫。
這是朱安然第一次見嚴嵩寫字,不得不說嚴嵩低頭專注寫字的時候,很具品德魅力,恍若一名大師在麵前揮毫潑墨一樣,渾身都披髮著一股浩然正氣,正如他筆下的字一樣,慷鏘有力、飽含浩然正氣,氣透紙背。
“子厚何罪之有,老夫提名封賞又如何,老夫提名的也不是法外之人。天子犯法尚且與百姓同罪,莫說是老夫提名封賞的一個千戶,即便是老夫的親兒子,隻如果犯了法,那就該遭到應有的獎懲。”嚴嵩揮了揮手,義正言辭的說道。
燈燭徹夜晃禁廬,霧窗雲閣近宸居。瑞煙入坐香浮苑,寒影窺簾月到除。
嚴嵩聽了朱安然的辯白,朱安然的賞書三味讓嚴嵩麵前一亮,最後說的浩然正氣這四個字,更是讓嚴嵩捋須不已。
朱安然和趙文華天然連連伸謝不已。
“寄父的字,如東來之紫氣,氣勢興旺,更加讓人瞻仰了。”趙文華在一旁觀賞嚴嵩的詩作,讚不斷口,對嚴嵩的書法推許備至。
嚴嵩嗬嗬一笑,打趣道:“老夫是不捨得禮金,才聊以詩詞相贈呢。”
這一幕如何似曾瞭解,彷彿是當代某個熱播的征象級反腐劇中的一幕。
“寄父放心,文華不敢。”趙文華也起家口稱不敢。
說完後,嚴嵩便提筆落墨,筆走龍蛇,瞬息間一首詩詞便躍然紙上:
嚴嵩眼神凜冽,閃著鋒利的光芒,帶著上位者的嚴肅,掃過了朱安然和趙文華兩人。
一個忠君愛民的忠臣。
朱安然天然又表示出一副被嚴嵩至公忘我所打動的模樣。
《無逸殿直舍和少師相公韻》
字如其人?
朱安然瞭然於胸,曉得本身必須還要說到點上,搔到嚴嵩的癢處纔可。
“當初北蠻俺答汗寇擾都城,天下震恐,為穩定社稷,掃平胡虜,陛下頒佈《賞格》,不吝恩賜封賞,鼓勵軍民效命。當時北虜寇邊甚急,老夫也為建立典範,鼓勵軍民效命驅除北蠻,一時疏於了檢查,才讓趙大膺鑽了空子。老夫也冇想到,趙大膺身為大明官兵,世受皇恩,本當以守家衛國為己任,竟利慾薰心到殺良冒功的境地。幸有子厚,挽救了老夫的錯誤,不然老夫晚節不保不說,不知另有多少百姓遭了趙大膺的毒手。你說,我是不是應當向你伸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