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第1頁/共3頁]
趕馬男人顧恤愛馬,卻也不敢在雷雨天將馬車趕到樹林避雨,隻好將馬車停在路邊稍作遁藏。
“這風聲雨聲,滴滴答答的節拍就像催眠曲,響個不斷,越響越快,我彷彿被催眠一樣,跟著便睡著了。”馬車內憨憨的聲音彷彿有些不美意義的解釋道。
“哪敢稱案首,隻是幸運罷了。吃胖,呃,家母技術讓人管不住嘴......”朱安然遙遙的拱手行了一禮,憨笑道。
這輛馬車說來也是偶合,在當代可不向當代那般到哪都有中轉車,在大明朝,即便是車馬行也不能說你要到哪都有去哪的車,這也是朱安然兩次展轉後,可巧碰到的要去應天拉貨的趕馬男人,稍作協商,趕馬男人便利落的捎帶了朱安然一程,隻收取了少些車費。在當代,禮教的束縛下,好人彷彿要多一點。
“朱賢弟謙善了。”那人也拱了拱手。
這朱安然還真不孤負飯桶的稱呼,數月不見就吃......吃胖了......
微微探出馬車的朱安然不在乎的擺了擺手,“不礙的,趙哥除了蓑衣出去便是,行李和書卷俱被我放在行囊中了。”
或許是風雨太吵,聲音太小。
少頃,便有一個慵懶彷彿方纔睡醒的聲音傳了出來,憨憨的,是個少年,“哦,使得使得,當然使得,趙大哥決定便是。”
烏雲覆蓋全部天空,麵前一片暗中,就像玉帝醉酒打翻了硯台,潑了人間一片墨汁;繼而刺破蒼穹的閃電扯破了黑幕,劃出一線亮光,隨後一聲霹雷,驚心動魄的打下來,大地被震的顫抖,呼隆呼隆咕咚的往下滾,彷彿幾個空木桶從南天門外的天梯上滾落到人間似的。滂湃大雨瓢潑而下,彷彿天蓬玩忽職守偷窺嫦娥,讓銀河決了口兒一樣......
翻開馬車門簾隻是一眼,朱安然便被這巍峨南都城給震驚了。
應天城牆好像一條巨龍蜿蜒盤桓保護著應天,蜿蜒幾十千米,一眼都看不到邊沿,城牆很新,在大雨的浸禮下顯得更新。應天城牆是在洪武末年才完工的,這是朱安然看到的最大的城牆,比西安城牆還要雄渾,幾近可謂天下第一大城,當然這個時候順天(北京)應當纔是最大的,不過這並不影響朱安然的感慨。
特彆是這個時候,城牆上數個外伸的石刻龍頭口中噴吐出巨大水柱,好像真龍吐水一樣,平增了朱安然的感慨。
從上午一向比及下午半晌時分,風月也冇有愣住,隻是略藐小了些。趕馬的趙哥便重新披上蓑衣,趕著馬車沿著官道持續前行了。
“風大雨緊,賢弟還是先去安息吧,愚兄他日再來拜見朱賢弟。”那人拱了拱手,便和四周的同道一起分開了。
風,雨,混在一起,連成一片,高低擺佈都灰茫茫冷颼颼,統統的東西都裹在內裡,分不清哪是樹,哪是地,哪是雲,四周八方全亂,全響,全含混。
馬車外暴風大雨瓢潑而下,就像冇頭似的,下個冇完。朱安然透過車窗往外看,對江南梅雨印象更深了。之前隻是逗留在講義上的記錄:長江中下流地區,每年6、7月份都會呈現持續天陰有雨的氣候征象,因為恰是江南梅子的成熟期,故稱其為"梅雨",此時段便被稱作梅雨季候。現在對其描述的持續天陰有雨更有感到了,數天車馬行,未見豔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