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思鄉心切[第1頁/共2頁]
世人尚未從第一句中復甦過來,馮山川便將第二句詩也讀了出來: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
被震驚心絃,難以自已的女校書墨兒,此時淚水已打濕了所帶麵紗,盈盈向朱安然一拜。
“等閒變卻故交心卻道故交心易變”
即便是俏立台上的,那位被世人追捧了數年還是遮著麵紗的女校書,現在已經將手放在了麵紗上,下一秒就要將麵紗扯下暴露傾世容顏,也未曾讓朱安然轉頭再看一眼。
人生若隻如初見
朱安然彷彿聽不到世人的聲音,看不到世人的豪情竄改,持續站在那奮筆疾書,將剩下的詩句一氣嗬成:
朱安然向來行事低調,很少與世人在一起,同業學子考生在安慶府都留下了起碼五六篇詩作了,朱安然也僅僅是在驚仙詩會那兩篇罷了,並且還是讓人充滿疑問的兩篇。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朱安然設動手中的羊毫,看了一眼那人,微淺笑了笑,反問道,“難不成是你做的?”
“公子,還請留步......”
台上本來隻是淚光點點的女校書,此時點點淚珠卻已滑落香腮了......
這幾句詞,極儘委宛傷感之神韻,短短兩句賽過千言萬語,人生各種不成言說的龐大滋味都彷彿因這一句而湧上心頭,叫人感慨萬千。世事如白雲蒼狗,瞬息萬變,緣聚緣散,人老是再那回眸之間,斑斕便消逝了。肉痛,可卻隻能無法,驀地回顧,清淚暗彈。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聚散,那些紛繁擾擾的愛恨情仇,已好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去。
那人語結,怔了半晌,複又言之鑿鑿問道,“你不過十三歲少年郎罷了,焉能做出此等愛恨情仇的人生感悟?”
在世人迷惑間,朱安然已經回身拜彆,燈紅酒綠的醉君樓,未曾讓朱安然多沉淪一眼。
再然後,世人便隻能從窗棱恍惚的看到那位夾著黑木板的少年,再次步入風雨中。
走在風雨中的朱安然,悄悄的呢喃了一句,便大步向著堆棧的方向走。
現場群情聲已垂垂大了,多是思疑,少是讚歎。
很多有一樣疑問的人,不由擁戴。
“這詩是你本身做的嗎?”
小纔是有,但是大才麼,大師還都是充滿疑問的。
最後隻能道一句,人生若隻如初見。
微微怔了下,那人又問道。“謊話呢?”
桐城夏洛明悄悄站在一邊,臉上一貫的傲岸不見了,微微張著嘴看著朱安然,看不透......
人生若隻如初見,回眸一視,繁華塵凡,過眼雲煙,隻是那當初的一種殘念,垂淚於心間,當時隻道是平常。曾經的斑斕已成水月鏡花,淚眼雙垂,在那回眸之念,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間。
朱安然淺笑還是,輕聲問道,“想聽實話還是謊話?”
“實話便是,我冇吃過豬肉,但卻常見一群肥豬吼怒山野。”
納蘭性德?獵奇特的名字,這是那裡人氏,緣何未曾耳聞?
全詩讀完,大師豪情龐大,這絕對是一首能流芳百世的詩詞,可出自一名毛都冇長齊、不知情為何物的少年郎之手,如何看如何讓人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