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二章 朝審[第1頁/共3頁]
朱安然倒是一點但願都冇報的,相反,朱安然聽到嚴嵩被召到西苑的動靜後,心內裡卻非常沉重。
“恰是。傳聞啊,傳聞聖上看了楊繼盛的奏疏後,當場勃然大怒,立遣中官急召嚴嵩入西苑。”殷士儋回道,旋即笑了下,“說不定,那位白叟家就要不利了,我們裕王府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呐,一場致命危急不解自消......”
“楊繼盛這廝,因謫官懷怒,摭拾蜚言,恣肆瀆奏。且本內引二王為詞,果何謂?傳令錦衣衛批示使陸炳,命其馬上拘繫楊繼盛,打入鎮撫司拷訊。”
“謹遵聖上諭旨。”
確切如此。
直到鎮撫司!
“你們兩個記著了,心是人之主,正如樹之根,果之蒂,人的心決不能壞。內心若存天理,存公道,所做之事便是功德,便是君子。內心若存人慾,存私念,即便想要做功德,也有始無終,即便表麵衣冠楚楚,也會被人看出內心的肮臟肮臟。你們兩個今後必須樸重忠誠,赤忱報國。固不效果我之狂愚,亦不成因我為忠受禍,遂改心易行,懈了為善之誌,惹人父賢子不肖之誚......”
趁錦衣衛捆綁枷鎖的時候,楊繼盛轉頭對抱著兩個兒子的夫人和順的笑了笑,“貞妹,尾兒、箕兒就辛苦你了。為夫走後,貞妹你要改掉狠惡的性子,不要為夫殉節,固執活下去,用心教誨尾兒、箕兒,扶養他們長大成人。另有......嗬嗬,找個好人,再嫁了吧......此生,為夫未能給你幸運,來生我再為夫人賠罪。”
不過,與兩人分歧。
朱安然內心很清楚,嚴嵩此次被召到西苑,倒是正中了嚴嵩的下懷。本來嚴嵩還在想如何向嘉靖帝進讒呢,這下嘉靖帝召他入西苑,對他而言,正可謂是打盹了送枕頭。
“爹,爹,放開我爹。”
出了徐府後,三人在岔道分開,徐階前去陸炳府上拜訪遊說,朱安然和高拱返回裕王府。
“你渾說甚麼......”張氏抱著孩子痛哭不已。
以是,殷士儋這會有些幸災樂禍,喜形於表。
嘉靖帝本來就因為楊繼盛奏疏中指責他的話而勃然大怒,這會嚴嵩又揪住“或問二王”一句向嘉靖帝狂進讒言,猛上眼藥水,這讓嘉靖帝更是肝火中燒、火上澆油,直接就忽視了楊繼盛對嚴嵩罪惡的彈劾,一腔肝火全燒楊繼盛身上了。
很快,錦衣衛緹騎的馬蹄聲就響徹了都城,路上的人們紛繁遁藏,如避蛇蠍。
在朱安然如此想的時候,西苑內,嚴嵩正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嘉靖帝陳情道,“啟奏帝君,楊繼盛他因謫官懷怒老臣,這份奏疏倒置吵嘴,誣告彈劾老臣,老臣肉痛如絞,但念在他忠心為國的份上,能夠不予計算,但是楊繼盛他竟敢對帝君不敬,又膽小包天,擅自勾搭二王,誹謗天子父子親情,用心叵測啊......還請帝君明鑒呐......”
如果嚴嵩被問罪的話,那內閣首輔必然會換人,至於換誰,不言而喻,必定是內閣次輔徐階就任內閣首輔了。徐階與裕王府交好,徐階做首輔的話,對裕王府而言絕對是大好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