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良人[第1頁/共3頁]

司馬光道：“不如子瞻。”

胡宿發話道：“可入三等。但不焦急斷言，先看了另二人的製策再道。”

正在這時，蘇軾章越三人談起了策對。

最後則是章越的卷子。

章越笑道：“子由所言極是，此為幾次之道，寬猛相濟之意。比方栽樹，骨乾為本，先修剪其支，使骨乾更矗立茁壯，待他日枝葉更加繁密。”

蘇轍心底悄悄鬆了口氣，然後問道：“度之，是強乾弱枝麼？”

五名考官讀了章越的文章後，也是頓時分裂兩派了。

蘇轍道：“度之想得雖好，但是強其乾難富民，欲富其民則難強其乾。”

司馬光聽了楊畋之言，俄然想起那天王安石點評蘇軾蘇轍的進卷。

司馬光則道：“我觀蘇子由的六國論極妙哉，亦是雄文。章度之此篇不如六國論。”

冇推測胡宿看了一半，蘇轍上麵另有另一句。

蘇軾，章越誰為三等，世人爭辯了一番，還是不能相下，最後還是老體例請聖裁。

至於現在天已是黑了，章越，蘇軾，蘇轍三人在崇政殿偏殿等待了半個多時候，也不見有人出麵宣佈等次，心底也是奇特。

“君實此言差矣，一定無人故作奸佞為鄉願。”範鎮言道。

章越文章確切條貫清楚，以一論而提領全篇，所謂治國方如果也。當然司馬光反對如此強乾的治國方要，不過以策對而論，倒是賽過二蘇一籌。

蘇轍製策劈麵就是一句，攻訐天子。

正在現在，忽聞腳步聲，本來是韓琦到了。

蘇轍當罷不當罷？

世人先看蘇軾的文章，五名考官一併讚成。

蘇轍的卷籽實在令考官們倒吸冷氣，這是甚麼話？

三人趕緊起家見禮。

就是就一事而論一事，通篇無其要，是為縱橫家言，所謂戰國文章是也。

蘇轍笑道：“多少年前的事哥哥還記得。”

蘇軾對蘇轍道：“子由，此語出自漢書史記·漢興以來諸侯王年表，漢郡八九十，形錯諸侯間，犬牙相臨，秉其厄塞天時，強本乾弱枝葉之勢，尊卑明而萬事各得其所矣。當初我背漢書時忘了，還是你提示我的。”

蔡襄卻出聲道：“諸位你們相看，蘇子瞻與章度之都提及徙民至湖廣，而二人之政有何分歧？”

司馬光先是讚道：“製舉之前，蘇子瞻與老夫言，直言當世之故，無所委曲，如此看來可謂句句改正。

其次世人又看蘇轍的卷子。

一邊是一門三蘇名聲動於天下，一邊則嘉祐六年的狀元郎。

“蔡私有何高見？”

“臣疏賤之臣，竊聞之門路，陛下自近歲以來，宮中貴姬至以千數，歌舞喝酒，歡樂失節，坐朝不聞谘謨，便殿無所參謀。”

胡宿點頭道：“此非臣子之言。”

楊畋看向權理三司使的蔡襄問道：“蔡公之見呢？”

眾考官們群情不一，臨時擱置。

“二十年矣。古之賢人，無事則深憂，有事則不懼。夫無事而深憂者，所覺得有事之不懼也。今陛下無事則不憂，有事則大懼，臣覺得陛下失所憂矣。”

“度之，你進卷是以何為題？”蘇軾問道，蘇轍看了兄長一眼，此話也可隨便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