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飯錢[第1頁/共3頁]
章望之又道:“莫非另有彆人?聽聞有個黃好謙,子思之子,本籍本縣,但現在已隨父遷至陳州,在陳州發解,並不在本貫。是了,好謙其妻乃姑蘇吳縣主薄章谘臣之女。”
職事道:“他言三字詩有發矇之用,他以知州的身份已刊印了百份,現在常州之蒙學儘讀此詩,聽聞學童甚喜之。”
狀元可冠名一榜,故這一榜稱為章衡榜。
“門生再謝先生!”
此人不是彆人,恰是族學書樓職事。
章友直搖了點頭,不由又想起,章二郎拂袖而去的一幕。
職事捧書歎道:“介甫與我來信了。”
話很客氣,但內容即是指著鼻子罵了。因而兩邊各有弟子朋友簇擁,即開罵了。
而按汗青上而言,嘉祐二年的科榜牛人輩出,可謂千古第一榜,這要多虧知貢舉歐陽修一改以往進士科測驗堆砌詞句的弊習,不拘一格用人才。
此舉觸怒了李覯,他寫了一封信寄給章友直,名為《寄章友直》。
章友直聞此臉上一改沉重,笑著道:“然也,方纔剛走,此子倒是故意了。實在入縣學我也未幫甚麼,不過具結作保罷了,但此子卻儘推於我,感激再三。”
章友直道:“恰是。此事乃子平告之我的,他言在省試與章二郎相遇,二人還聊了數句,且他入京以後在郇公家宅下榻。”
“但此詩開篇即附孟子之說,其宣教之意太重,怕是會令飽學有識之士不喜,但此詩不失為一篇勸學明心的好詩。”
章望之與王安石本各是兩方陣營裡的大將,卻在這場罵戰中瞭解,成為了朋友。
獲得確認後,宋仁宗道:“郇卿乃孤臣,後輩亦如此。”
秘書省校書郎雖隻是從九品,但倒是京官。
章越三度向章友直施禮後,分開了章宅。
“當初你勸他晚數年,無妨等二十五歲後再去考進士。本是一番美意,想磨一磨他的性子,哪知他卻不聽言汝言,現在一朝落第,要東華唱名了。”
嘉祐二年。
“非也”
章宅當中,章友直扶起章越撫其肩笑道:“誒,師生之間,何必稱謝。既入了縣學,即用心於貢舉,你的經學不錯,三十前明經不在話下,不過篆書不成落下,朔望之日你來此,我親授你篆書之法!”
章望之點點頭道:“此子聞一知十,讀書過目成誦,且悟性極高,做事又有股鑽勁。你的篆書之法,族中哪個後輩也學不來,恰好他卻能通之,可貴,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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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友直道:“章越的二哥現在也改在章谘臣籍下,且改名為惇,字子厚,現在自姑蘇發解,已中了進士。”
章望之驚道:“甚麼?竟有此事?”
這位職事恰是章望之,其字表民,曾請歐陽修為他取字。歐陽修循著“望之”之義,替他取字“表民”,“為民榜樣”之意,並作文《章望之字序》予以闡釋:“名山大川,一方之望也;山川之嶽瀆,天下之望也。
章友直笑道:“介甫,也算有目光的人。但是此詩師孟之意太重。吾覺得人道善惡兼而有之,乃至荀子還言人之性本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