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雪天有危機[第1頁/共3頁]

張角目光一掃，淩冽看著兩人道：“你二人父親，無不是有誌高士，心胸百姓大眾，於****之下抖擻抵擋，均懷‘雖千萬人吾往矣’之大派頭，現在捐軀成仁，我——你師父——你寄父，也是昂藏八尺大丈夫，又豈能再無作為？”

隨行進入裡間，屏退下人，張角從懷中取出一封帛書遞於許繼，而後三人跪坐塌上，半響無聲。

且不說早知張角的弟子結局已定，也不說其心性為人，單就是兩番欲奪彆性命，以沐東的脾氣，能夠假裝尋求庇護，能夠心中冷靜記下情麵得失，但絕然不成能拜其為師。

“師父（張叔父）！”馬維和許繼齊齊趕來見禮。

“大兄，這都快到了，我們為何反而要慢行，氣候酷寒，弟兄們多受點凍無所謂，要把朱使君和城裡驅逐的一眾上官凍著了，倒是要落下抱怨，指不定何時便被穿上了小鞋。”說話的騎士麵龐稚嫩，麵龐和打頭之人有六分相像。

沐東正側躺塌上，麵上難堪非常，心中有幾分猜想加暗惱：“那疑似賊子忒的可愛，不竊一物，又連日幾番來作歹，來就來唄，乾嗎要把人迷暈？”

說不出的危急感繚繞心頭，到第三日，大雪突至，沐東心頭那危急感越來越重。

“玥兒姊姊，明天你就一向陪我好麼？”

馬維點頭，忽感師父目光如劍，直懾向他而來，隻聽得張角話鋒一轉：“元義，你隨為師在一起有六年了吧！”

“啊——”一聲嚎叫，驚懼中，間有羞憤難當。

“好哦！好哦！玥兒姊姊，我要香香！”

“自古先行者，皆需披荊斬棘，身家性命多數已置之度外，成敗得失亦冇有視之太過，我們痛則痛矣，切不成沉湎！”張角語聲悲憫，卻格外有一種無形力量，傳染兩個後輩目光中垂垂變得冷厲而固執。

“見過師母！”馬維忙執後輩大禮，躬身而道。

“咯咯咯！”沐東無法擁戴笑笑，非常不屑：為師？誰特麼嫌命長拜你為師？

持續兩日兩夜未見到張角，實在這幾日莊裡也彷彿有些奇特，沐東未曾留意，不過本日上午，他恍然大悟。

“是的師父，弟子當年和曼成現在一樣，是父親把弟子交給師父，到現在，跟從師父學文習武已整整六年。”馬維忙回道。

“此次為師冒險去會稽，和你許伯父作了深談，他留下了幾員大將，另有一眾錢貨，以作曼成今後安身或複興之用，然覺得師所見，這般運營格式太小，不傷朝廷底子，終歸是自取滅亡之道。”

許繼是‘越王’季子，而號‘越王’者，會稽郡許昭也，起事於熹平元年，曆三載，熹平三年十一月事敗，被官軍斬首於會稽郡轄內句章四明山……張角曾說‘機遇在前’，而後有冒險外出百餘日，當今曉得是去了‘越王’軍與官軍交兵之地，想來是去先行打下伏筆，等那‘越王’事敗，便能順手收下一方殘存權勢。

“駕！”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為師中年娶得賢妻，未能知會親朋故交，現下也不好籌辦，實為憾事，但你得記著，影娘就是你師母！”張角對馬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