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讀書人[第1頁/共3頁]
呂布對此是又好氣又好笑,將手中的竹簡再次放下,迷惑兒的問向曹性:“你從哪兒看出來我中邪了?”
曹性的眼神中充滿了神馳與鎮靜,漸漸回想起來:“那一次我帶了三十多號本縣的地痞,去稗山腳下圍堵你,你就那麼冷酷的看著我們,我笑你不曉得天高地厚,你說我死光臨頭不自知。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如何也不會信賴,真有人能以一人之力,將三十多個手握木棍的壯漢全數放倒。看來阿誰平話的馮老頭說得冇錯,豪傑萬夫不擋。”
“疇前的你?”
呂布彷彿有些乏了,伸手悄悄按了按額頭兩旁的穴位。
“頭兒,你還記得在稗山那一次嗎?”
呂布神采冇出處的一紅,幸虧有燭光閃動,不易發覺。他很想奉告曹性,那隻不過是他幼年浮滑時的一句豪言壯語罷了,哪有人真的能夠力敵千人萬人。
曹性撇了撇嘴,任由呂布說得舌粲蓮花,他都不信賴,那些個文弱墨客能有這翻江倒海的本領。
呂布端坐回了最後的位置,拿起還未讀完的那捲竹簡,正襟端坐。
呂布將曹性扔過來的竹簡撿起,朝曹性揮了揮,再一次問道:“你真不學?”
曹性目光望向呂布,語氣有些忐忑,也有些期盼,“現在也是如許嗎?”
呂布覺得來了不速之客,將手中竹簡往桌上一放,冷聲道:“出來!”
曹性愣了下,不知該如何答覆。
當時候,曹性還是五原縣內的痞子地痞,呂布也還冇有插手虎帳,家道貧寒。兩人大街上偶遇,曹性藉機欺詐呂布財帛,卻不料被呂布戳穿,兩人當場大打脫手。成果可想而知,曹性不但錢冇訛到,反而還捱了一頓狠揍。
呂布吸了口氣,話音一轉,“但另有彆的一批讀書人,他們閱識無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陰陽縱橫,無所不能,乃至偶然候一句話,就能倒置乾坤,竄改敗局。”
曹性咧嘴笑了笑,“頭兒,你不是也冇睡麼。”
呂布從案桌另一旁高高的書堆裡抽出一卷剛讀過的竹簡,扔給了曹性,笑道:“你偶然候也多讀讀這些,對將來行軍佈陣極有好處。”
曹性用手一指那竹簡,不假思考的說了起來:“頭兒,你之前對這些東西向來是深惡痛絕,更是親手燒掉了一屋子這些冇卵用的玩意兒。而你方纔竟然看得津津有味,這不是中邪又是甚麼!”
提及這話的時候,呂布腦中俄然一陣脹痛,閃現出了一個恍惚而又飄散的身影,長著一張白狐臉,身披一件大青衣。
“你曾經對我說過,我呂布想要做的事情,就必然會做到。如有一人擋我,我殺一人,如有千人萬人阻我,我便屠儘千萬。”
呂布“嗯”了一聲,心中忍不住感喟道,那也是上一世的我。
走到帳簾門口的曹性俄然停下了步子,轉頭悄悄的朝呂布喊了聲“頭兒”。
呂布點了點頭,此次輪到他弄不明白曹性的意義了。
呂布重新拿起案桌上的竹簡,朝曹性揚了揚,“等我看完這一卷後,便去睡了。”
見是曹性,呂布的神采頓時和緩下來,浮出笑意:“你大早晨的不去睡覺,跑我帳外漫步個甚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