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義氣堪再造[第2頁/共2頁]
院外已傳來爆仗響聲,易嫁軒說道“在院中擺上火盆,紀堂,我們也去點爆竿”,二人各拿了一個竹竿,伸到火盆裡,劈啪作響。
易嫁軒說道:“等會兒咱兄弟兩個把桃符掛在門上去,哥哥也備好了屠蘇酒和椒柏酒,明天你但是要喝上一杯的。”
楊紀堂道:“這幾日冇見到公孫大哥和韋大哥,我還未感激他們的拯救之恩,”易嫁軒道:“鄰近年關,他們前幾日已經走了,當時向你告彆,你睡著了,也就冇喊你。”
易嫁軒扶起楊紀堂道:“兄弟,你還好麼?”楊紀堂有氣有力地喜道:“大哥,冇事了,冇事了。”
易嫁軒說道:“兄弟,你未曾去過疆場,可知兩軍交兵,骸骨各處,百姓多有死傷,若外族入侵,我大好國土淪為敵手,大哥之意,並非揮軍西下,而在固我國土,兄弟,你技藝高,年紀小,今後成績不成限量,把穩懷百姓二字。”
楊紀堂吃儘了人間苦頭,元氣大傷,在易府這幾天,三餐有下人顧問,大哥遲早看望,吃住都舒坦,每天睡著的時候,倒比醒著的多。
有人抬了條桌,備好紙筆,易嫁軒走下堂來,揮筆寫道:“寒冬料峭三九天,戰衣盔甲皮肉連,山東暖爐好菜伴,隴西溪流成冰川,戈壁營盤多霜雪,戈壁殘陽伴烽火,男兒寧死戰疆場,何能拂鬱守青田!”
楊紀堂本就是貧民出身,見易嫁軒對下人隨和,也是歡暢,人都聚齊,坐上酒桌,易嫁軒又是勸酒又是調侃,不一會兒,世人再不拘束,聊著故鄉趣事,有的鼓掌大笑,有的馳念家人,暗自抹淚,易嫁軒道:“這幾月勞煩諸位照顧,我多年交戰疆場,現在也是養的一身贅肉了,哈哈,本日佳節,我或許下一個諾,諸位此後如果想回籍,隻需和我說一聲,我便把賣身契給了。”
易嫁軒坐在床邊,指責道:“你我兄弟還用得著說這些客氣話麼。”
掛桃符是家中仆人的活計,楊紀堂固然住的舒心,也一向把本身當作客人,聽了易嫁軒這幾句話,內心暖融融的,把一塊柴火放進火盆,笑道:“統統聽大哥安排。”
易嫁軒任淄州錄事參軍,官居六品,主管一州官員監察和文書事件,宅地也有十幾間,住這些人,倒也寬廣。
楊紀堂歎道:“這二位俠義心腸,我連個謝字也冇有,真是失禮,”易嫁軒擺擺手,“等兄弟規複了,再和他們把酒言歡,日子長著呢。”
易嫁軒找本地名醫給楊紀堂問了診,敷了些草藥,三人騎著兩匹馬,輪番駕著馬車,楊紀堂傷痕累累,不能顛簸,行了三五日,到了淄州。
楊紀堂笑道:“方纔吃了,這些日子勞煩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