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據蜀自立[第2頁/共4頁]

因而關照司馬懿，說我也懶得再見旁人了，若真有蜀人前來煽動我，反倒輕易引天子的疑忌。你出去說，我累啦，已經躺下，誰都不見——但是你在蜀中，給我周到監督那些心胸二意的蜀人，比及護國一至，局勢初安，便可施雷霆手腕，把那票傢夥全都逮起來法辦！

因而召見邢顒，關照他入蜀宣詔，不要提曹操已死的事情——“蜀中初下，恐民氣擺盪也。”接著再召曹仁，對這位本家叔祖，話便能夠說得比較明白一點啦：“此先帝恐太尉建功驕貴，而蜀人多詐，或有擁其以要朝廷之意，故不得不然耳。且功至高而不賞，恐傷朝廷之明，乃偽責之。護國先不必入蜀，駐軍漢中，待太尉返歸，乃可交代。”

司馬懿當場就驚了，從速膜拜在地：“所謂‘六合君親師’，君在師先。懿受先生教誨，固不當背也，然若先生有不忠之行。懿唯苦諫，乃至死耳！”你真想造反嗎？我不敢跟你敵對，但哪怕一頭碰死，也不會跟著你乾——開打趣。即便你不顧妻兒長幼，我還要顧哪，老爹、兄弟們都在中原，我一從賊，他們全都得掉腦袋！

司馬懿說了：“蜀將各顧身家，非誠懇推戴先生也，即率彼等反。其不懼反噬乎？而兵馬遠來，家眷皆在中原，誰願久居蜀中？即曹子丹、徐公明等，必不肯與先生同心也。遠軍不成用。蜀人不成信，而欲自主，安可得耶？況今護國已入漢中，塞北上之道，黃忠等又將東來。斷南中之途，徒以蜀郡、廣漢，能抗天兵者乎？一時榮辱，不敷掛齒，先生慎勿蹈此圈套。”

是勳笑著把司馬懿攙扶起來：“仲達是乃與吾同心也。吾豈有反意？固欲觀仲達之見地耳。”我隻是嚐嚐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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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尉征蜀，不及半歲即入成都，何得雲懶惰？置酒高會之語，官方謊言耳，安能夠捕風捉影。以責重臣？至於用計設謀，及入成都封拜群吏事，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因勢而不得不消權耳。如果以責之，恐傷陛下之明，而搖將士之心也。”

孔子曾說：“父在。觀其誌；父歿，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老頭子定下的方略，我才即位就給改了，那象話嗎？中書令莫非你欲導朕於不孝乎？

待得夜深，眾將吏紛繁前來安慰是勳。先來的是曹真，說：“未知何人在天子進步讒，誣告太……”一想是勳的太尉銜已經給抹掉了，不過他在與曹仁交代之前，多數督的號應當還儲存著吧——“誣告多數督，末等將聯名上奏，為多數督辨誣。”

是勳嘴裡說誰都不見，可還是有一小我，他不便擋駕，非見不成，那就是本家兄弟是峻。是峻一進門就先唉聲感喟，說的話跟曹子丹並無分歧，但是躊躇了半天，終究卻還是靠近是勳，抬高聲音問他：“兄歸洛陽，得無虞否？今手握重兵，朝廷必不敢嚴責也，一旦釋甲，赤手空拳，恐有不忍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