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忠不孝[第1頁/共4頁]
實在真提及來,這些事兒空穴來風,也一定無因,因為孔融本身就是個誌大才疏。外加管不住嘴皮子的傢夥,不管貳內心是如何想的,嘴上說出甚麼胡話來都有能夠。隻是這些事兒旁人一定曉得,隻好胡編,郗慮曾經跟他是契交老友,多多極少是聽過一些傳言的。略加潤色,那孔文舉就百口莫辯啦。
公然動靜傳來,孔融佳耦並戮,但一雙小後代卻查無影蹤。是勳心說如許也好,本身固然並不喜好孔文舉,畢竟昔日另有一份香火情在,並且孔融對本身的態度始終也還不錯——起碼冇把本身跟大師兄郗慮當作同一類混蛋來對待——則其遺兒尚能存世,想來地府之下也可瞑目了吧。
這不忠、無禮、不孝三頂帽子一扣上去,那孔融此人還能要嗎?擱鄉間是要開宗祠除籍的,擱幫會要開香堂三刀六洞的,擱朝廷上。則必罹重罪也。
孔融這倆孩子,兒子十一歲,閨女才九歲,固然衣衫破蔽,滿麵風塵,瞧上去卻也豐潤敬愛,加上伏在地上扁嘴而哭,實足惹人顧恤。倘若二十年前,說不定是勳心腸一硬,就把他們給轟出去了——這收留孔融遺孤,必罹曹操之怒啊,我本來就是為了躲這事兒纔去官歸鄉的,誰曉得事情本身找上門來,這孔家真跟牛皮糖似的纏住本身不放啦,我可不能再身陷如此圈套!但是現在他也有兒有女,再瞧這倆孩子,跟自家小孩春秋相仿,卻實在難以動此狠心。
是勳確切在必然程度上竄改了汗青啦,孔文舉要比本來汗青上多蹦躂了兩年才掛。
第一盆汙水,是說孔融不忠,有謀逆的言行。這事兒就遠啦,是說他還在當北海相的時候,就曾經召聚逃亡之徒,企圖謀反——當時候各州各郡都在私招兵馬,或者戍衛疆界,或者擴大權勢。孔融天然也不能外,至因而護國還是叛國,那還不是由著旁人說嘴?
當下不由長歎一聲,伸手環繞住兩個孩子,說你們先彆哭了——人死不能複活,光哭有甚麼用啊?汝父在地府之下,見汝等這般模樣,恐也冇法安臥吧。先奉告叔叔,你們都叫甚麼名字哪?
“汝父罹罪而亡,汝等不成再姓孔也……”歪著頭想了一想,“可複古姓為子……”叫你丫隨便給人家改姓兒,這回遭報應了吧——“嗯,子蘭……”這名字比孔蘭更糟糕,算了不管了——“汝亦當改名。孟子以魚與熊掌不成得兼,以喻捨生取義之理,乃可改名為子義……”貌似又犯了太史慈的字了,算了也不管。
是勳不由在內心“呸”了一聲:孔丘的兒子就叫孔鯉,字伯魚,成果你叫孔魚,孔融還真把本身比祖宗了麼?真是死得不冤!
小女孩兒先報名,叫做孔蘭——是勳心說大俗名,孔融也就這點兒學問了;接著男孩兒也說:“小子名魚。”
如此又過三日,俄然門上來報,說有客求見。是勳固然隱居,周邊的士人慕名而來拜師、肄業的,仍然絡繹不斷,隻是他大多都給推了。這回索了名刺來一瞧——“潁川襄城李傑”,未聞其名,正待謝客,魚他卻又遞上一張紙來:“另有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