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7 寒冬抱木死[第2頁/共3頁]

他們父子兩個分開山陰，前去餘姚，為的就是拜見虞潭，以釋前嫌，並保舉其擔負吳興太守。

第二能夠調撥虞潭與嚴氏對峙爭鋒，相互乾係嚴峻之下，虞潭要找盟友對抗嚴氏，隻能來求江東豪首的沈家。沈充想剿除嚴氏，就算有大義之名，也是越境非分。但如果虞潭主動相請，環境則就大不不異。老爹有了插手的來由，而虞潭也會勸會稽人互助，如此纔可儘起郡內之兵，奪回分離在會稽各家的軍權。

沈哲子也不乏可惜道，眼看大片地盤荒涼，前代破鈔極大代價補葺的水利工程因疏於保護，儘被燒燬，心內實在焦灼。

不能獲得處所大族的推戴，就算政令公佈出來，也無人呼應。老爹名為會稽之主，但能夠動用的，也就僅僅隻要郡府把握的人丁課田，就這點家底，臨來之前還被虞、孔等大族幾近掏空，可謂寬裕到了頂點。

言及舊事，沈充更是恨恨難平。

春季中午，陽光亮媚。

言外之意，如果不想完整撕破臉，最好乖乖出來見一見。不然，我的麵子欠都雅，你們虞家也彆想好過！

聽到弟子這話，沈充更加羞惱，幾近忍不住要命令砸破其家門。本身身為郡守主動來拜訪治下之民，已是屈尊禮厚，虞家竟然籌算連門都不讓進！就算虞潭不在家，虞家其彆人都死光了嗎？

等這動靜再傳出來，虞家很快便有人出來將父子倆接入門中，不敢再擺姿勢。隻是虞潭的確不在家中，但也很快有仆人急倉促出門去尋覓。

聽到老爹言語如此氣憤，怒其不爭，沈哲子也不知該說甚麼好，老爹畢竟還是不能放心被會稽人背後捅刀子這件事。

“此渠本來直通浙江，若能補葺引流，沿途所過之地，可稱膏腴美田，得利何止百頃之數！”

沈哲子與老爹沈充共乘一駕，行於略顯蕭瑟的郊野中，身後則是幾十名部曲，拉著幾駕裝滿禮貨的牛車。

設卡收市稅，封山收樵稅，乃至於攔河築堤收灌溉稅。總之就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當然這類竭澤而漁的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還要顧及一個彆麵吃相。

而紀友則更不幸，幼失父母，隨於大父而活，未及弱冠，大父亦薨，煢煢孤單，不損其節。

但眼下自家要把握會稽，又實在繞不開這些人。正因其鼠目寸光，若能將其歸入體係中來，纔可冇有肘腋之患。不像吳郡那些清望高門心機雖多，手腕卻無，諸多折騰自亂陣腳。

遠遠的，沈哲子就看到虞家莊園內聳峙一座木造高樓，這樓在全部會稽名聲都極大，名為聽潮樓。傳聞由此樓觀景遠眺，乃至能夠看到幾十裡外的錢塘水潮。

聽到沈哲子的話，沈充便是一笑：“吳娃勤作金絲縷，為彆人作嫁衣裳。僑人南來，已是定勢。好笑這群高門廢材，往年不敢割地自守，隻做輕易姿勢。現在局勢漸定，又期望能獨處世外。察其心跡，尚不如孺子。春日不置巢，寒冬抱木死，此之謂矣！”

沈家部曲停在虞氏莊園門外，而後便有人奉上沈充名帖，弟子入內稟告，過了大半刻鐘才倉促又回到門庭前，說道：“我家仆人離家閒遊，不在府內。家中無主事者歡迎使君，還瞥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