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5 季龍之謀[第1頁/共3頁]
另一方麵則是必然要嚴懲石聰這個辱國之賊!若非此奴豫南之敗,他邇來也不至於如此被動,行動幾次才勉強消弭掉此敗給雄師所帶來的隱憂。若不嚴懲此賊,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待到他攻陷壽春,天然要順勢東擊,屆時坐鎮徐方的彭城王石堪若不肯共同,他正能夠大勝之勢拿下石堪。到時候他雄師東進,諸子發難青州,腹背受敵,石堪也不敷為患!
到時候他所具有的權勢之大,也絕非主上能製,擁眾據地與主上構和,如果分歧大可就此坐鎮於此,待到主上老衰歸天,屆時天然又是另一番局麵。
石生固然是他堂兄弟,但二人之間實在乏甚親情,乃至於相互怨望。石生痛恨他大出風頭,主上垂愛有加,重用於海內。而他則不滿於石生能夠遠鎮關中這一王業舊鄉之地,獨為一部藩籬。若他能夠得鎮這一漢趙故國,手握重兵,彈壓關中諸夷,彷彿能夠自主流派,何至於困鎖國中,要看旁人神采,乃至被程遐等晉奴奸賊構陷!
這些軍隊本家而聚,保持著本來的部族構架,哪怕是現在的石趙朝廷,乃至於眼下統領雄師的中山王石虎,對於他們的內部事件能夠乾與的也極少。
同時大大震懾關中諸夷,收為己用,屆時以此局勢返國,主上便再也有力予他太多鉗製。屆時大位得取,再以關中之夷掃蕩遼地,儘奪鮮卑之眾。屆時雄師被甲何止百萬,數路並濟踏波滅吳,天下自是一統,功成不世之偉業!
國人兵卒們大為收斂,但雄師當中很多則變得蠢蠢欲動起來。這些胡族義從們成色本就龐大,匈奴、鮮卑、氐羌、伶仃、月支等等,諸胡兼具,有的是如羯胡普通內附已久,趁亂而起而後歸於羯胡,有的是暮年被敗北的敵手俘虜。
石虎當然也明白,豫南之地絕非善土,暮年乞活軍與祖氏瓜代占有於此。並且苟存於江表的殘晉小朝廷也多遣使於此境中拉攏遊說,令得境中離心甚重。這些處所流派或是迫於軍勢不得不有所逢迎,實在察其心跡如何,還是叵測。
本就是半獨立的存在,對於石趙也談不上甚麼忠心,隻要賦稅供應到位,對他們而言,儘忠何方又或攻打何方,都冇有太大的意義。乃至於內心始終存在著張望時勢,以待天下再變的設法。畢竟本質上而言,他們與暮年的趙主石勒都是一類人,大抵內心也存著一個動機,彼可為之,我有何不成?
整軍的同時,石虎又分遣遊騎前去沿路郡國鄉野,勒令這些處所官長和處所豪宗俱都做好策應雄師的籌辦,同時必須前來軍中拜見。而對於這些處所官長和流派,他也是訓令並示好兼具,而不再是一味的殘暴欺侮。乃至對於一些態度逢迎熱切的處所流派大許名爵,凡有處所流派後輩當兵者,俱都以都尉之職留鎮中軍,恩賞不成謂不重。
豫南傳來戰事倒黴的動靜,給石趙這一次大肆南來、誇武揚威之行蒙上了一層陰霾。不獨中山王石虎為之雷霆大怒,其他各路主將對於軍敗辱國的石聰也都是大加指責,乃至於破口痛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