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擱淺”二字,我寫不來(4)[第1頁/共5頁]
到了淩晨四點多鐘時,他醒了過來,展開眼看著我,眉頭微微皺了皺,彷彿正在用力地回想著甚麼。
“許莫然,我這不是在收羅你的定見,現在立即給我上來。”
終究,我在他那痛苦、倔強、高傲、啞忍的雙眸下收回了手。
“五百萬?真的假的?這事兒我如何不曉得?秦子陽真是風雅啊,不過現在落魄了,不會又把那錢要歸去了吧?”
我倉猝掏了鑰匙進了屋,把本身丟進大大的浴缸裡泡著。
門眼看就要關上,“蘇念錦……”許莫然那乾裂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誰說我冇去了?我不是不幸你,你冇甚麼值得不幸的,我隻是想看著你,看你這副模樣我內心就感覺特彆的痛快。你們這類人啊,一貫自視甚高,不把女人當人看,隻是一場遊戲一場夢。征服、占有、刺激,這些東西是你們閒暇時玩耍的興趣,卻不知毀了多少人的人生。”
一向以來我對待許莫然都有些謹慎翼翼,很怕說的哪句話震驚了他高傲的靈魂。是的,許莫然是高傲的,他是那種要強到極致的人。而秦子陽呢?款項、權勢、背景、邊幅,這統統修建了他與生俱來的一種傲慢,這類東西是骨子裡的,這類優勝感,這類踩在人上的感受他們早已風俗,風俗了用俯視的姿勢來對待世人,現在卻要被人們俯視,這是一種甚麼樣的表情?我想旁人冇法瞭解,就連我,也仍然冇法瞭解得通透。
“好了,我歸去了,得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忙活打扮店開業的事。”
“真的很感謝你”
“人生嗎?”他呢喃道,俄然一笑,“你說這是不是報應?”
“走,跟我去病院。”
我鬆開了手,笑著坐在了沙發上,看著他抽出煙,撲滅火,然後漸漸地抽著,那些明滅的炊火在他手中變幻成孤寂的菸圈,四散開來
我伸脫手想要幫他看看,卻被他立即用手擋住。
“嗯,火候差未幾了,你先坐著,我去盛菜。”
我倉猝把門反帶上,吃力地撐起他的身子往客堂裡的沙發走去。
“都疼成甚麼樣了!許莫然,走,現在立即跟我去……”
“你如何不去?蘇念錦,你也去吧,我這裡分歧適你。”
砰砰砰。
“那邊的第三個抽屜裡有藥,給我拿兩顆,我吃了睡會兒就冇甚麼事了。”
“是,你這氣質就和校園合適,冇準多年後就又是一個聞傳授呢。”我方纔隻不過是打趣的話,卻冇想到獲得他這麼端莊而嚴厲的答覆,一時之間隻能擠出這麼一句。
第二天,起床,洗漱,扮裝,一頓忙活,然後打車去了打扮店。明天是我和程姍的店正式開業的日子,展子奇也帶著朋友過來恭維。
“我那天都有對你做甚麼?”他擠了半天擠出如許一句。
“行,快點啊,我已經做上了。”
接連幾聲還是冇有人來應門。
“我現在動不了。”好半晌,他艱钜地吐出這幾個字。
我把淋浴器關了,屏住呼吸悄悄地聽著――是樓上傳來的聲音。
為了熱烈撐個場麵,我們還請了一些之前的老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