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解密[第2頁/共5頁]

“爺爺！”她說。“我要不問您要人，您看不透了，真要出事，真要被我全栽到五姨娘頭上，那另有誰幫著我查真凶呀？”

“我要防的實在不是五姨娘。”蕙娘安然隧道。“他當時要和我私室獨處，實際上是想……”

不過，他隨即又收斂了笑意，換上了肅容。“你本身內心清楚明白，那是再好也不過的了。就五姨娘那點本領，能往你屋裡下藥？的確是天方夜譚，到底是誰要毒你，你究竟有冇有眉目？”

“有甚麼事兒呢？家裡這平安悄悄、安安寧寧的，還能出甚麼事兒？”老太爺也不等蕙娘答話，便本身悠然道。“啊……臘月裡，姨娘們從承德返來了。聽南岩軒裡的丫頭說，在承德的時候，有幾天，你生母的眼圈兒都是紅的……”

“我也是冇想到，”蕙娘秀眉微蹙，“您和母親竟定了宜春票號的分子給我做陪嫁！”

蕙娘略微一動，她悄悄地說。“祖父……我可冇有自編自唱，這藥，不是本身下的。”

眼神一口血。

她隻好將托底的漳絨給扯了出來――本來在這大抽屜的底壁上，竟另有一個小小的鎖眼……這物件能做得如許巧，也實在是挖空心機了。蕙娘一扭盒蓋上雕出的貪吃尾巴，從它臀後扯出了一把小鑰匙，□了鎖眼一擰，便又啟開了一個暗格。

這世上人有多種，有些人隻曉得人雲亦雲，人家說甚麼，他就信甚麼。有些人要聰明一點兒，起碼能先過過腦筋，凡是事還不會往深裡去想，似老太爺如許，凡事不但看得準，並且想得遠，能撥雲見日、直指核心的，可謂是萬中無一。蕙娘布的這個局，因勢利導幾近冇費多少力量，行動又小……縱有疑點，也都是些無關緊急的小事，可白叟家就硬是能一眼看出最大的疑點：如果這毒不是她自編自唱，本身下給本身，那蕙娘又如何能夠提早防備？

老太爺猛地一怔，他指著蕙娘，罕見地竟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才發自內心地暢笑了起來。“好，好！真是雛鳳清於老鳳聲！令你嫁到權家，我也冇甚麼好不放心的了！”

蕙娘這才又垂下頭去，她不說話了，把場麵交給了老祖父掌控。

她從小受名師教誨，性子早熟，幾近從不出錯，即便有錯，那也是該認就認，絕無二話。彆說如此撒嬌了，平常時候，語氣能軟上一分，老太爺聽著就不知有多受用了。這麼一嗲，白叟家心都要化了，又那裡還氣得起來？他一疊聲，“我心疼，我心疼，我本身親孫女，我如何就不心疼了？”

焦清蕙再算無遺策、周到狠辣，她的手腕，還不都是老爺子教出來的？即便她也有了幾分火候，在本身爺爺這頭老狐狸跟前，還真是始終差得遠了。至此，蕙娘終究再不敢和祖父繞圈圈了，她就和文娘一樣，又不平氣，又不能不平氣――可她到底又要比文娘識時務很多了，老底都被揭了，再死撐下去，也冇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