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4 章[第1頁/共6頁]

他望了蕙娘一眼，又歎道，“可惜當時不知嫂子也是身不由己，看來，畢竟還是放鬆得太早了。”

兩家心知肚明，北戎這條線，現在彷彿已要被鸞台會放棄，預備栽贓到牛家頭上的罪名，實在本來是他們所為，桂家在旁共同罷了。兩邊合作當然是心胸鬼胎，桂家不成能不記下每年往北戎私運的軍器數量，以便節製北戎氣力。這本賬必然存在，也必然是桂家最深切的奧妙，一旦透露，隻怕桂家不反，就隻能等著抄家滅族了。桂含沁的雙眼終究瞪得大了，他目中放出奇光，罩定蕙娘，思忖了半晌，忽而又問，“這件事，權神醫知情麼？”

“那麼這樁買賣，另有的談麼？”蕙娘毫不囉嗦，“能談就談，不能談一拍兩散——你也能夠放心，非論能成不能，你們家的奧妙，在我這裡也都安然得很。”

平時冇事時也冇感覺如何，現在要走開，便感覺事情多了。現在府裡人丁未幾，有些應酬不能推的都是她代權夫人出去，權夫人倒是被她養得懶了，一心隻在歇芳院裡將養，現在乍然間又要披掛起來，頂著盛暑出去赴紅白喪事，就感覺折騰了，出去幾次，竟又病了。蕙娘一邊辦理行裝、交代家務，一邊還要出門應酬，雖說都不是甚麼難事，但也是忙得團團亂轉。

#

這指的是權仲白挑了軍器車隊，導致現在鸞台會不能不放棄這條暗線的事。

“此次出麵對於牛家——”

她早看出，這位少將軍心機深沉反應活絡，看著含混，實在內心甚麼事冇稀有？他眉頭挑挑，竟是毫不露訝異地，便瞭解了蕙孃的潛台詞，“看來，你我兩家同命相憐，都受人的轄製。”

見蕙娘神采竄改，他忽地驚道，“莫非竟真的能夠？”

他深深地望了蕙娘一眼，又轉換了態度，“如果子殷兄一年半載回不來，那便和嫂子談，也是一樣。”

“是他們的意義，”蕙娘有絲無法，“所謂宮中族女，不過是一個藉口。”

甘草亦是神采一正，“回少夫人的話，餘下幾家，比我們還要心急很多。也不必催促，我頭前和他們家管事吃酒，說是十成裡已辦得有四五成了。至於我們家，更不消少夫人擔憂，定能辦得妥妥鐺鐺的，不露涓滴陳跡。”

她主動說出這話，終究令桂含沁放心，他倒也是光棍，雙手一攤，也是安然承認，“我確切是信不過嫂子，我和嫂子打仗未幾，隻曉得你是極短長的人物，卻始終是未能體味你的性子。”

蕙娘曉得此時不能躊躇，她天然隧道，“這天然知情，卻也和我一樣，都才曉得不久。”

她的態度，可說是過分孔殷坦白，幾近有變態理。桂含沁盯了她幾眼，俄然笑道，“好，我們兩家倒是一拍即合。聽我哥哥說，我們家裡有一筆銀子，是貴號為我們去除的費事，想來，嫂子是已經猜到了這筆銀子的來源。”

“不錯。”桂含沁揉了揉眼睛，還是若無其事，“他們最大的仰仗，就是每年命人送來結算的銀兩，都是見不得光的前朝銀。全部西北除了官爐以外，冇有任何金銀作坊能夠熔鍊如許多的銀子，就有我們也不能冒然行事。至於彆的路子，又都各有馬腳，說實話，桂家之以是入股宜春，倒有大半是為了甩脫這批存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