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4 章[第1頁/共5頁]
蕙娘點頭道,“您說得是,我明白該怎做的。”
良國公望了她一眼,深深地點了點頭,道,“好,這一問,問得好。”
良國公細察蕙娘神采,也非常對勁,他笑了,“明白就好,這一次到承德,我不能跟著去,你相機行事,服膺為今後多打伏筆。麵前好處,能爭也能夠爭一點,卻不必和你小叔鬨得太不鎮靜。世贇此人,麵冷心熱,你把他一雙後代帶來,很好,貳內心還是念你的情的。我們也無謂把這份情給藏匿了去。你道是麼?”
蕙娘垂下頭去,輕聲道,“恨倒不至於,但委曲偶然卻也是不免的。家裡家外,事情太多了……”
她如果全不介懷,或許良國公還動點狐疑,現在蕙娘這一說,良國公麵上的神采就更暖和了,隻他很把得住,蕙娘能看得出來,這幾句好話還不至於擺盪了良國公的判定,這一次他必定是有備而來,勢將透露一些國公府的底牌。但她就是表示得再好,良國公也隻會透露這麼多了。
他身在局中這麼多年,曉得得必定要比蕙娘清楚——也必定要比權世贇肯說,蕙娘禁不住也有一絲鎮靜,她道,“這一次開會,莫非竟和鸞台會有關麼?”
蕙娘心中再跳,她起家垂手肅容道,“爹的叮嚀,媳婦敢不服膺在心?”
忠心表過了、好話說過了,也該進入正題了。良國公神采一正,問蕙娘,“這幾年冷眼看來,你感覺鸞台會權勢如何?”
良國公唇邊不由牽出了一線笑意,他道,“難怪這世上裝神弄鬼之輩,屢禁不斷。實在很多事,你不體味其中真假的時候,看著就覺怕人。你如果甚麼都懂了,反不感覺有甚麼可駭。鸞台會的本事是不小,但他們做不到的事,可多了去了。雖說是建立在錦衣衛暗部的根本上生長起來的,但這麼多年疇昔,背靠的又不是官家。他們的本事,那裡能和疇前的錦衣衛比擬呢?”
她這麼通情達理,良國公不免一笑,他說,“你大伯的事,你曉得得還不是很清楚,為他擔憂,倒顯出你的孝心來了。不過,當年是因為族長老爺子身子不好,表裡氛圍不免劍拔弩張了一點,他也算是被殃及了吧。實則他在故鄉職位還是比較安定的,即便受你幾個族叔、族伯的猜忌,也冇那樣輕易出事。現在德妃起來,那就更好了。”
“這你就不必多慮了。”良國公並未起火,反而笑了,“遇事多想是功德,你公爹我有甚麼思慮不周的處所,你該提示也提示,不要有甚麼設法。不過,大哥這事畢竟不敷為外人道,歸正你記取,隻要有德妃在一日,大哥就毫不會出事那就對了。”
“就算再好強又如何。”蕙娘歎了口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也隻是個女兒家。現在孩子都有了,我們如許的人家莫非還能和離麼?生是權家的人,死是權家的鬼,彆的事再多想,也冇意義了。”
兩翁媳互換了一個眼神,很多話,儘在不言中。
當時婷娘讓她把玉佩帶回東北時,蕙娘已有所猜想:是否把她拉進國公府的核心打算,這個決定權良國公明顯是讓給權世芒了。把她調派歸去,估計也有這方麵的企圖。現在良國公點得更透——非論當時如何定計,現在都城納福的還是權世安這一係,就算講解打算的事情還是要下落到權世安身上,但再把蕙娘歸入打算之前,先獲得權世芒的答應,這也算是他對大哥的尊敬。隻是冇推測權世芒竟然遭到如許重的猜忌,兩邊連麵都冇有見上,蕙娘就不得不踏上回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