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8 章[第1頁/共9頁]

蕙娘點了點頭，和權世贇互換了一個眼色，卻並未再說甚麼，而是又堆起笑容，若無其事地回到了兩個兒子身邊。歪哥略帶疑問地瞅了母親一眼，見母親神采如常，便拉著弟弟的手笑道，“天哥，我們也去院子裡放炮吧。”

蕙娘點頭道，“不錯，就是紡織機和蒸汽機鬨的事，到底範圍多大，喪失多重還真不曉得，不過，這事一出來，新黨要難堪了。隻怕連許家都脫不得乾係。”

天子新年第一天就過問宜春號……這件事一傳出去，盛源號必然壓力倍增。連公公望了天子一眼，頓時有會於心：多年的默契，已使得他和天子在很多事上，都不必另加相同。權仲白倒像是一無所覺，他笑著說，“我也不清楚，彷彿還成吧。焦氏本年春季還想跟著出海，去日本看一看。”

竟是連一句話都不肯多說，便揚長而去，緩慢地拐上了另一條甬道。倒是把德妃晾在本地，徒留一片驚詫、難堪。

連公公不易發覺地皺了皺眉，略作沉吟，便掀簾子進了內殿——以他多年來所得的恩寵，天然不消通傳。

這位五十多歲的老寺人悄悄地擺了擺手，在主殿門口站住了腳，衝剛出門的小宮人問，“陛下睡著了？”

想到蕙娘和他的闡發，權仲白又在心底歎了口氣——他感到，竄改的滋味，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這類特彆的時候，俄然再度現身人前……蕙娘反射性地看了權夫人一眼,見她和太夫人多少也有留意著這裡,便不將訝異之色外露,若無其事地低聲道,“已經抓著了嗎？”

連公公點了點頭，不說話了，又走了幾步，他俄然忿忿不高山哼了一聲，低聲道，“彼蒼實在是太不公了！皇上若無此病……唉……”

再如何說，良國公府的防務，也不該是雲管事一手遮天，既然國公要查，那麼他表白不插手的態度，也算是一種美意。蕙娘點了點頭，眉宇間不由掠過一絲沉思，權世贇又抬高了嗓子，安然道，“不瞞你說，疇前在仲白和季青之間，我偏向季青一些，但那都是之前的事了。疇前，對侄媳婦你的才氣，我體味得畢竟還不敷！”

這事理，很多人想必也都和二皇子說過了，隻是很少有人說得和權仲白一樣直白刻骨。二皇子眼神閃了幾閃，他低下頭道，“先生美意指導，我、我明白了……”

權仲白聽得疑竇叢生、大皺眉頭，“西院那邊，真是長年封閉？這事，不會是內賊搗蛋吧。”

一邊白麗妃笑道，“可貴過年，姐姐讓他多玩會也好的。常日裡皇三子功課多，想來也可貴有此閒暇。”

“雲管事那邊也在清查季青下落。”蕙娘說，“現在他就更不成能支撐季青了……”

這話竟是同時出口，兩人又都住了嘴，不知為甚麼，又都同時相互一笑，權仲白忽覺內心輕巧了很多，他道，“我冇甚麼，就是翊坤宮出了點事。”

這話已說得極其直白，但牛賢妃麵上感激之色仍然不減，她再福了福身，權仲白走了老遠，都還能感遭到她感激的目光，送著本身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