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0 章[第1頁/共5頁]

歪哥聽得如有所思，乖哥倒是有些懵懂，眨眼道，“孃的意義，楊閣故鄉和寧妃娘娘是好人，桂家和衛家，是好人嗎？”

權仲白在這類形而上的會商中，老是很寬大的，他欣然道，“你說得不錯。這也算是一種心態吧，就不曉得孫家人，現在秉承的又是那種心態了。”

“以是說，你祖父生前固然權傾天下，卻甘於粗茶淡飯，這此中是有事理的。”權仲白現在也很少說這些帶了仙氣的話，此時偶一提起，蕙娘聽著，又和當年分歧，已經不再那樣惡感鄙夷，反而模糊有些認同。“把這些身外之物看得太重了，一朝落空，怕連活下去的勇氣都不具有。但實在人生真味，哪在這些燈紅酒綠裡。”

“衛家也有點迫於無法吧。”歪哥倒是敏捷，“現在牛妃去了大報國寺，就是衛統領賣力保護，比起疇前的九門提督，這看似平調，實在也是即是把他給投閒置散了。這會兒衛家也是自顧不暇，哪故意機幫孫家脫難？”

“說不幸，誰不成憐啊。守了兩回活寡，加在一起多少年了，擔驚受怕的也式微下多少好。現在都如許了，還管得著彆人的不幸？”文娘連珠炮似的說了老邁一長串。歇了口氣，才衝目瞪口呆的乖哥歉然一笑，道，“小姨就是說說，冇有衝你的意義。”

蕙娘和權仲白談起此事時，也有幾分感慨，她道，“此一時、彼一時，如果定國公人還在，即便輸了，也不至於落得這般了局。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很多事經不得細思，越想越讓人感覺人生冇味。”

文娘自向來了衝粹園，臉上笑都多些。隻是卻再回不到疇前雲英未嫁時那種冇法無天理直氣壯的高傲率性了。蕙娘對她和權仲白打仗無甚忌諱――她本身倒要避諱，被蕙娘說了幾句也無所謂了，歸正權仲白的品德那是有包管的。此時她就正帶著淡笑，沉默地旁觀著一家人的嫡親之樂，見姐姐看她，便溫婉一笑，擺了擺手，“我冇見地，也不曉得該如何辦。”

“彆是和牛妃一樣，也有點心灰意冷了吧。”和權仲白提及來，也不是冇有感慨，“她的命也實在不強，現在除了一個親生兒子以外，就剩那一堆庶出的拖油瓶了。”

“如果冇殺頭，連命都保住了，可不是歡暢還來不及嗎？還計算甚麼彆的？”乖哥有父母撐腰，就比較膽小了，不顧歪哥在一邊衝他擰眉瞪眼，本身對勁洋洋地把話說完了，歪哥隻好捏著眉頭，做小大人狀感喟。

蕙娘唇邊不免暴露一點笑來，倒是用力繃住了，不讓歪哥過分對勁。她特地輕描淡寫，不予置評，眼神從儘是等候的歪哥臉上掠過了，落到文娘身上，笑道，“另有一小我冇答呢，你搶了你十四姨的話頭，答得好也不賞你。”

“姐姐您也不必說話安撫我……”文娘倒是發笑了，也非論權夫人在一邊，大風雅方隧道，“我現在早不在乎這些了――好好，你讓我答那我就答，我想……如果我，一輩子這麼心力交瘁地管著這麼大一個家。風風雨雨到了現在，人冇老，心都老了。現在男人不頂用，家要散了，上冇老，下倒有一群拖油瓶。是我，我誰也不管了，親兒子一帶，回孃家住去。彆的那些孫家人，讓姓孫的去操心，我且享享清福呢。就算冇名冇分的，有親孃在，弟弟弟婦還能虐待了不成？在孃家住著，必定比在夫家守寡那要舒暢很多了。疇前家在還好，現在眼看連爵位都冇了，還守甚麼，乘著還算年青，大師一拍兩散各過各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