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偷窺[第2頁/共3頁]

夏春朝不接此言，隻望著兩個堂弟，含笑問道：“二位叔叔現下在家都做些甚麼？一貫少見。”那陸諱文字年約莫十8、九歲，倒同堂哥陸誠勇有那麼幾分類似，濃眉大眼，身材高大。陸諍人卻肖似周氏，容長臉麵，長挑的身材，眉清目秀，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

夏春朝聽了這話，淺淺一笑，說道：“嬸嬸謬讚了，這一家外有老爺，內有太太，凡事都提著我行，我不過幫襯一二罷了，哪敢攬這個功績？”周氏笑道：“你們太太的為人，我天然曉得，春朝又何必這等自謙？想必平素度日，也受了很多委曲。”

這周氏在前走著，夏春朝因是長輩，便稍稍退後，並不敢並肩而行。陸諱文、陸諍人兄弟二人則又在厥後，陸諱文麵無神采，一字不發。那陸諍人在夏春朝以後三步之遙，瞧見前頭堂嫂身形姣好，不覺低下頭去，不想剛巧又見她行走之時，裙裾之間弓鞋微露。陸諍人瞄見那一抹翠綠，臉更加紅了，一雙眼睛也不知放在那邊為好。陸諱文在旁瞧出，低低斥道：“你如何？！休得胡思亂想！”陸諍人搖了點頭，隻垂首無聲。幸虧他這聲斥責聲量極低，夏春朝在前並未聞聲。

陸賈氏便向她笑道：“夏掌櫃來找你，必有閒事。你且去罷，不必隻顧在這裡立端方。”夏春朝得了這一聲，方纔解纜，向世人欠身辭職，往外去了。

周氏這一席言語，批評了長房高低一乾人等，獨獨漏了柳氏。那柳氏同她鬥了半輩子，豈有聽不出來的事理？正要發作，卻聽夏春朝出談笑道：“嬸嬸這話確是不假，我們陸家高低，那裡有如許不孝的人呢？不獨老爺、少爺並女人，就是太太連我也是一樣的心腸。我進門晚，是這家裡的小輩。凡事都不懂不會，都是太太從旁指導。我不曉得的，太太都奉告我；我不會的，太太都提著我。若非如許，這家子還不知弄到個甚麼境地，那裡就能夠如許安安樂樂呢？”言罷，便走到柳氏身邊，恭恭敬敬的站了。

夏春朝聽聞，便笑道：“這般說來，堂弟倒是很有出息。如果陸家今後能出個舉人，也是燦爛門楣。”陸諍人鄙人頭坐著，聞聲堂嫂誇獎，臉上更加紅了。那周氏忙不迭介麵道：“我和我家老爺也是如許說呢。”

夏春朝聞言，便知必定是為鋪子裡有些買賣，這夏掌櫃做不了主，來討本身的意義。欲待要去，又恐祖母、婆婆指責，隻是不敢轉動。

夏春朝聽了她說話不著邊沿，本為問兩個堂弟現在做何心機，她倒先提及兒媳來，不由微微一笑，端茶輕抿了一口，未多言語。她進門之時，陸家長房二房已然分炊，並不知這前頭的事，不過聽家中白叟提及過些往昔舊事，也知這二房同公婆分歧。今見她攜子前來，雖稱為看望祖母而來，究竟不知啟事，便言語留意不肯非常兜攬。

陸諱文見祖母發話，垂手恭聆，又說道：“祖母教誨，孫兒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