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秋風[第2頁/共4頁]

二房兩個公子，不敢去扯伯母，隻好拉著自家母親，長春又冒死扯著柳氏，方纔令這兩個太太免了這一場不麵子。

陸諱文在旁微有知覺，睨了弟弟一眼，趁人不察，以摺扇向他腰中輕抽了一記。

周氏有事相求，一聽婆婆怒斥，立時閉嘴。那柳氏卻還喋喋不休道：“當初我們分炊時便已說定了的，今後兩家生存自理，各過各的，白紙黑字，寫的清楚。那裡有到分炊的大哥這兒要聘禮的事理，當真好笑。”周氏也不言語，隻盯著陸賈氏。

當下，柳氏拉下臉來，鼻子裡笑了一聲，說道：“既然冇阿誰聘禮，就不要自不量力娶人家蜜斯。一個側室女兒，又是丫頭生的，瞎充甚麼令媛蜜斯，也敢要很多聘禮？那裡尋不出個好女孩兒來，定要揀這等出身卑賤的女子，也不怕屈辱了自家身份！”

這一席言語落地，連這柳氏也聽了出來，本來這周氏本日過來，是為打秋風來的。這柳氏雖常日胡塗，但一聽事關銀錢，那便分外明白起來。何況，本日來打這算盤的又是本身的朋友。

這一言正戳中柳氏心中真病，頓時一點紅自兩腮起，衝口就道：“我歡暢佈施哪個，我自家樂意！你們已是滾出這門去了，再要想返來分些好處，白日做夢！我就是把家裡銀子拿出去打水漂、佈施僧尼，也輪不著你們！”那周氏不甘逞強，也一句一句的還嘴。這兩個是鬨了半輩子的朋友，那裡肯相讓半步，拌來鬥去，險不動起手來。

夏春朝正同夏掌櫃在前堂上說話，聞訊趕來，將柳氏勸了去，倒也不及去理睬二房一家。

那柳氏因陸賈氏有話，也出了院子，跟在前麵就聞聲周氏的怨懟之言，當即揚聲道：“弟妹這話就錯了，我們已是分了家了。這公道不公道，當時候當著裡長你如何不說來？這都疇昔幾年了，又翻起這箇舊賬來。再則，分炊分炊，就是各吃各家鍋裡飯。肯幫襯的那是情分，不能幫襯就是本分，哪有這很多說的。再要論起親戚來，那倒好笑。朝廷另有三門窮親戚，各個都佈施起來，那裡能夠呢！”

半晌，陸賈氏方纔漸漸開口道：“老邁說的話雖刺耳些，理卻不錯。你們當初鬨著分炊，我說了多少都不頂用。現下既已分開了，天然是各家的管著各家的事兒。”說著，望了周氏一眼，又道：“話雖如此，你家中確有些難處。老二的阿誰鋪子，買賣向來平淡，夠你們一家子吃用也就罷了，那裡有多餘的錢川資？當初為諱文結婚時，家中又花了一筆，現在不打饑荒已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