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坦白[第4頁/共5頁]
珠兒一麵笑嚷道:“奶奶當了夫人,就威風起來了,動輒就要打小丫頭呢。我看奶奶這官威,倒比少爺還大些!”笑罷,將壺丟與寶兒,獨自跑出去了。
才踏出房門,公然見天上濃雲密佈,鉛色沉沉,她心中暗道:路上彆下雨纔好。便快步今後院裡去。
幾句話,說的夏春朝麵紅耳赤,暴躁起來,就叫寶兒打她。
陸誠勇聽了這話,不覺知名之火暗燒,將她身子板正過來,高低看了兩遭,方纔點頭問道:“春朝,你現在是如何了?自打我返來,就經常覺你欲言又止,臉兒上又常常含愁,現在又說出如許的背心話來。你我是伉儷,有甚麼事就該直講出來。這算是如何?你是打趣話呢,還是真要我納妾?那甚麼章家表妹、王家表妹的,十多年不來往的親戚,昨兒才第一麵見著,我同她能有甚麼事理?倒也值得你如許上心?”夏春朝見丈夫活力,卻有些手足無措,趕緊說道:“我說錯了,你卻不要焦急,我同你談笑呢,你莫往內心去。”
夏春朝聞言,更未幾問,叮嚀寶兒還是收在櫃裡。
正數落著,陸誠勇自外頭出去,上前見了母親,就道:“要同春朝上墳,恐走的遲了早晨回不來,還是快些去的好。”又問道:“我出去時,母親卻在說甚麼?”柳氏趕緊向兒子告狀,調撥道:“你瞧瞧她頭上戴的東西,那是上墳能戴的麼?她眼裡可有恭敬兩個字?!我才說了她一句,她就頂起嘴來,還定說是你叫戴的。”陸誠勇看了夏春朝一眼,點頭道:“那金箍是兒子打邊關替她帶的,因想著無甚不當,便叫媳婦戴了,也是圖個新奇。太太卻有甚麼話說?”
夏春朝洗了臉,輕聲問道:“時候還早?”寶兒道:“也不早了,外頭天陰,以是看著不亮。”夏春朝點了點頭,梳洗已畢,就叮嚀道:“快到灶上拿飯,今兒要出門呢。打發小廝到二門上傳話,預備馬車在大門上候著。”
夏春朝走上來,福了福身子,說道:“給太太存候。”柳氏一字不發,獨自低頭吃茶。夏春朝看她不睬,便說道:“媳婦本日同少爺到城郊上墳,特來奉告太太一聲。”柳氏這方纔打眼掃了她一遭,俄然指著她頭上說道:“你既知今兒是去與你太爺上墳,又打扮的這狐媚冶調做甚麼?!整日在家浪不敷,還要到墳上去浪?!”夏春朝知她說的是本身頭上的八寶金箍,便道:“太太說的是,但這箍兒是少爺昨兒與我的,我若不戴不惹他怪麼?何況這箍子也不算豔色,戴去上墳也無甚不成。”
夏春朝見瞞不過他,隻好將柳氏欲把章雪妍與他為妾一事講了,低聲道:“太太說看我們結婚幾年,子嗣上都不見動靜,內心憂愁陸家香火,便籌算把表妹說給你。我……我見章家表妹生的一表人物,怕你見了動心,以是先拿話來試。”說著,又偷眼看他,卻見他麵色沉沉,便小聲問道:“你活力了?”
當時,兩個丫頭正在一旁執壺侍立,珠兒便向寶兒道:“纔是四月天,如何就這般熱了?”寶兒不解其意,問道:“你熱麼?我倒不覺的。”珠兒說道:“既不熱,如何我看我們奶奶臉也紅了,汗也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