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V後新章[第1頁/共3頁]
夏春朝聽了這話,內心甚甜,當即笑道:“就是要勤謹辛苦,方纔氣家宅暢旺。我們家現下不過是才起複,正該辛苦的時候。倘或我們這時候就享清福去,今後的子孫後代,隻怕要餓肚子了呢。”陸誠勇聽她提及子孫後代,向她小腹上望瞭望,唇角微彎,意有所指道:“老話都說天道酬勤,如何放在這件事上卻不做準呢?自打返來,我已是這般勤奮了,如何還是不見半點動靜?”夏春朝聽出這弦外之音,不由兩頰泛紅,啐了一口,笑罵道:“好好的說端莊話,又胡枝扯葉,拽出些歪邪的話來了!如許作踐前人,也不怕遭雷劈的!”
到了傍晚時候,陸誠勇自衙門來家。夏春朝放了桌子,寶兒自廚房拿了晚餐過來。公然就有起初叮嚀下的火腿燉鴨子,伉儷兩個對坐用飯,又開了一瓶惠泉酒。陸誠勇說了些衙門裡的趣事,夏春朝便將白日裡見沈長予一事講了。
她部下不斷,嘴裡也念唸叨叨,不防身子忽被人自背麵抱住,知是自家相公,便也冇動。陸誠勇將頭伏在她背脊上,一雙鐵臂將她身子緊緊箍在懷中,低低說道:“你在家裡,也要保重本身。家事雖要緊,也多想想本身。太太夙來倒三不著兩,你很不必往內心去。若她說的話實在刺耳,走開就是,不消理睬,都等我返來再說。我不在家,冇體例護著你。再有甚麼事,你同紅姐兒商討。我此次去了再返來,便再不出去了,也必然再不叫你受甚麼委曲。”夏春朝鼻子一酸,揉了揉眼睛,輕聲笑道:“我曉得。”
夏春朝慮及一時陸紅姐醒來,姑嫂兩個相對難堪,便先去了。
這般倉促又過幾日,夏春朝自談妥了和祥莊的買賣,便再未曾過問店中買賣,隻叮嚀夏掌櫃照價補償那三家貨銀。非論他們收與不收,定要將銀子送去。留香閣同暢春樓一時髦無動靜,那鬆月茶館的老闆卻先坐不住了。他先聞說陸家乾貨行與和祥莊定了條約,又探聽得知日前夏春朝親身攜禮上留香閣坐了好些時候,唯恐此事乃是那兩家做成的騙局,把他架空出去,好獨吞陸家乾貨行的鮮貨。鬆月茶館不比那兩家,不過是中等買賣,論情麵博識、本錢大小,皆要輸其一籌。鬆月茶館老闆唯恐今後難尋到似陸家乾貨行這等守時取信的貨鋪,又驚駭陸家夫人叫自家男人暗裡整治他家,忙忙的買了酒盒擔禮,雇了兩個粗漢挑到陸家門上,與夏春朝打躬作揖賠不是,矢語發誓都是那兩家的主張,統不與他相乾,隻求夏春朝不與他計算,條約還是如此。為顯誠意,他自發主動的將貨價提了一成上去。
寶兒卻抱怨道:“這隨身的東西,如何好亂丟呢?”但是畢竟也冇甚麼體例,隻好丟開了手。
夏春朝是買賣人,天然不會負氣傷財,當下將那李老闆的禮品儘數笑納,又重新訂立條約,親身送他出門。此事不脛而走,吹進留香閣劉掌櫃耳朵裡。那劉掌櫃早前令人刺探了吳記乾貨,方知那廝果如夏春朝所說,年前還隻是個雜貨鋪子,臨時上馬的乾貨買賣,倉促之間並無幾斤存貨,又怎能供應留香閣這麼大的平常耗損。若他未曾細查,就同這家訂了條約,屆時食材供應不上,又同陸家乾貨行斷了來往,那才當真要傷了底子。劉掌櫃正在驚魂不決,又聽聞鬆月茶館的李老闆親身上門賠罪,與陸家乾貨行重修舊好的動靜,加上前幾日和祥莊向夏春朝訂貨的傳聞,這劉掌櫃再熬不下去,也顧不得孟元臻的淫威,巴巴上門賠不是,將鬆月茶館的故事重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