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V後新章[第2頁/共3頁]

王丟兒昔日裡模糊也傳聞過這兩件故事，便就信了她幾分，又道：“我另有一件事――”言至此處，又似有難堪，頓住了不講。

珠兒會心，笑道：“還是我去罷，備著老爺問話。這去布鋪的差事，叫寶兒去也罷。”

陶氏笑的合不攏嘴，略推了推就收了。正要說話，門外站著的招兒俄然報導：“女人打發珠兒來了。”話音落地，就見珠兒自門外出去。

斯須，珠兒送了陶氏，走回房中。

陶氏進到屋中，站在地下，低頭噤聲，大氣兒也不敢出一口。

陶氏撿完了銀子，也直起家來講道：“女人懷著身子，非同小可。小婦人不是端莊大夫，怕女人吃了我給的藥吃出了弊端，小婦人擔待不起。”珠兒笑道：“人的身子都一樣，我們奶奶敢叫嫂子看，憑甚麼我們女人不能？嫂子還是來瞧瞧，或者看的好了，女人給的診金比奶奶還高呢？”說著，又向王丟兒道：“奶奶勿怪，女人實在難受的緊，眼下請大夫也不及。奶奶實在不肯呢，我還好去請老爺了。”

這婦人倒也會些岐黃之術，說道：“女人這是懷胎常有之狀，實在也無妨事，過了這三個月就好了。女人若要吃藥呢，我就替女人寫個方劑。如果不想吃，那也罷了。”

她話未說完，王丟兒心下已然瞭然，向金鎖道：“開箱子，拿五兩銀子出來，給嫂子配藥。”金鎖依言走去，斯須拿了一錠銀子返來，遞給陶氏。

當下，珠兒引著那婦人，出了門徑直往回走。

珠兒走進門來，向著王丟兒福了福身子。

陶氏是個奪目之人，豈會為她這一兩句話所動，說道：“奶奶這話就錯了，金鎖叫我來，隻說奶奶身材有恙，傳我來瞧瞧，可冇說叫我行這等傷天害理的事。奶奶俄然說這個話，不是能人所難麼？”

陶氏咧嘴一笑，說道：“大奶奶放心，我這個藥是我那死鬼男人家傳的方劑，好不靈驗。前年城西的老馬家閨女，跟梨園子的小夥偷奸，還冇出閣就被人哄大了肚子，幸虧我這個藥方纔四平八穩。另有客歲趙班頭的媳婦子，趁她男人不在家，和安王府的馬伕偷情，捅出了孩子，急的了不得，也是問我拿了藥，才免了一場恥辱。大奶奶固然把心放肚子裡，我這藥吃下去，就是哪吒轉世，也保管給她打下來！”

金鎖會心，走去開了櫃門，拿了一包東西出來，遞與陶氏，說道：“你替奶奶辦事，奶奶怎會虐待了你？你也是多心。”

王丟兒不甚放心，說道：“這隻是先給你的配藥錢，待這事兒完了，我另有厚禮相謝。”一語未休，話鋒一轉道：“這藥可必然能行的？不會一顆兩顆吃下去，都不見個效驗罷？不瞞你說，我同那小蹄子常日裡是冇話講的，要她就範還需得使點手腕。如果一下不能到手，今後怕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