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內外紛爭20[第1頁/共3頁]
趙含香倒是駭然失容,自他執管神教天牢以來,從未有人膽敢夜闖天牢。他疾忙站起,喚醒正自熟睡的古鉞聰,讓他藏身石床下,說道:“小兄弟,不要出聲,牢記不要出來。”古鉞聰睡意惺忪,點了點頭。趙含香又將地上被褥扔在床上,搶至門口。
林中槐問道:“乾甚麼?”
吃過夜飯,林中槐還是縮身鐵籠,趙含香上了鎖,領古鉞聰回至石室。室內已然陳布一新,石榻上兩床被褥鋪得整整齊齊,方桌上點了一支蠟燭,中間還多了一條木凳和一個夜壺,雖仍粗陋,卻足見用心。趙含香抱過一床被褥,在地上放開,臥地而眠。古鉞聰過意不去,要本身要睡地上,趙含香道:“小兄弟明日若肯為二護法說句好話,我和林兄弟就是萬死也不敷謝恩,石床是粗陋了些,萬望莫辭。”古鉞聰道:“二護法也是我的朋友,我自當儘力而為,但是,就怕我冇這個本事,孤負趙叔叔一番情意。”趙含香道:“有,你必然有。”古鉞聰聽沉迷惑,便問端的,趙含笑隻是支吾不說。古鉞聰對神教甚是獵奇,一忽兒問起教中端方,一忽兒問起教主模樣,趙含香一一奉告,碰到諸如“天風十七斬”、“獄前三百鞭”之類酷刑,則一句話帶過。古鉞聰年事既小,又一起勞累,問未幾久,便哈欠連天,趙含香道:“睡罷,明日還要見教主。”說著吹滅了蠟燭。
林中槐接過酒罈,眼望嗜血穀,感慨道:“明日此時,我三人這頭顱還在不在脖子上,隻怕誰也說不準,來,喝!”咕嘟咕嘟灌了幾大口。
林中槐獨自蜷身爬進不敷三尺的鐵籠當中。趙含香一麵將鐵籠拉至懸空,一麵說道:“林兄弟且寬解,教主意了這孩兒,必然歡樂,說不定公然恕了二護法極刑。”
林中槐、趙含香同時驚醒。林中槐被關在鐵籠當中,冇法轉動,心忖:“莫非教主得知我返來,要深夜提審?”又想:“我一職微位末的主子,教主不會深夜提審。”
雖有古鉞聰幫襯,但柳少穎畢竟是極刑,教主會不會網開一麵,趙含香內心冇底,林中槐更是心潮翻湧,展轉難眠。
石室內伸手不見五指,趙含香方被推動室內,突覺寒氣劈麵,五柄單刀一齊砍來。幸得他對石室佈局極其熟諳,倉猝中抓起一旁木凳格在身前,“哢擦哢擦”數聲,刀槍均打在木凳之上,木凳回聲而裂,被砍成數截。趙含香矮身操起榻角大刀,正待搶攻,忽覺四圍均是殺氣,那五人已將本身圍住。趙含香暗忖:“這撥人不止知我是誰,對此屋也瞭若指掌,他們還是二護法的朋友?”如此一想,不由大驚:“莫非,他們是青冥派的人?”想到神教核心已改由二護法的人扼守,更確信了三分,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趙含香領古鉞聰至牢門前的一石室,說道:“小兄弟,今晚委曲你和我一道住這裡罷。”
林中槐聞他語無倫次,隻道他悲哀過分,神智恍忽,說道:“無需多說,行刑罷。”
林中槐早也給放了出來,趙含香提起一罈酒給他,又將另一罈遞給古鉞聰。古鉞聰自被灌醉以來,一聞酒味便覺五臟翻滾,忙推開道:“我不會喝酒。”趙含香道:“那請小兄弟安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