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裝扮出宮（2）[第2頁/共3頁]

“天子，你返來了。”太後一張緊繃的臉上肝火未消，劉肇曉得事情已經敗露，乾脆硬著頭皮說道：“是兒子想出去逛逛，整日在這皇宮裡待著人都要長黴了。”

鄧綏怕陰柔起曲解，用力掙了掙，這才從劉肇的手中擺脫開來，一時不曉得該如何解釋。

“母後從冇見過鄧綏，對她毫無體味，如何能拿她和妲己、西施比擬？恰好相反，以她的聰明和賢德，完整能夠幫手兒子成為一代明君。”劉肇孔殷想要為消弭太後對鄧綏的曲解，卻不想適得其反，太後更是憤怒，一掌拍在案上，下邊的人皆一顫抖，低著頭更不敢看她。

鄧綏不語，低頭細心打量著這把紅木刀柄的書刀，隻見上邊刻著精彩的雲紋，刀柄上有兩條栩栩如生的飛龍，刀身上刻著八個字：“慕聖仰德，奉天禦極。”天子禦用之物，怎能等閒收受，鄧綏現在想著的恰是如何把這書刀償還歸去。

鄧綏隻好說道：“陛下，民女去端點點心過來。”說著便要拜彆，劉肇一急，抓著她的衣袖不放，見鄧綏拿眼瞪他，更是不肯罷休。

“諾。”竇景一揮手，身邊的兩名侍衛架起那藝人便向外拖，不幸那會口技的藝人隻因學了天子一句話便如此喪了命。

太後不耐煩地一揮手，“天子你彰德殿閉門思過吧。”瞄了一眼竇景，“把這個敢學陛下聲音的伶人拉出去杖斃。”

劉肇最煩她說鄧綏是甚麼“妖女”之類的，“母後，鄧綏乃忠良以後，世襲貴胄，論出身高貴，涓滴不比母後差；您把兒子比作商紂王，那母後又算甚麼？”

太後瞧著劉肇的神采像是在抱怨她，內心那股火氣還未消，又一股火氣騰地起了上來，“天子得有天子的樣兒，哀家隻是不想天子嬉荒誤國。一個天子，萬乘之尊，卻假扮成輕賤的伶人欺上瞞下，偷偷摸摸地出宮去和一個妖女幽會，這僅僅是出了一個宮嗎？我看當年商紂王烽火戲諸侯也冇有你荒唐。”

“你……”太後一口氣冇上來已經暈倒在塌上，早有宮女一窩蜂衝了上來，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喊的，這才漸漸緩了過來。

太後勃然大怒，一拍龍案道：“猖獗!你就這麼跟你母後說話嗎？敢情在你眼裡，母後還遠遠比不上阿誰妖女對不對？”

“真的？”陰柔這才笑容重現，摸著本身的臉頰，“小姑，我要回家了，歸去好好學學皇後應當有的禮節，等著陛下召我入宮的那天。”說著將手中的書刀扔到鄧綏的懷中，“我不喜好這書刀還是還給小姑吧，我要讓陛下今後親身送我更好的禮品。”

“太後……”劉肇開口討情，卻被那竇景搶先一步，“稟太後，那公主劉薑和鄭眾如何措置？”

倒是陰柔還未從剛纔的高興中復甦過來，還是雙眼對著劉肇放電，“陛下”又衝鄧綏說道：“小姑，你不是要去廚房嗎？”

太後凜冽地目光盯著劉肇：“《春秋》、《左傳》，經史子集，你不是整天捧在手裡嗎？為甚麼就不明白紅顏禍水這個事理呢？殷商立朝五百年，就因為商紂王寵幸美人妲己，突然滅亡；吳王夫差多麼威武？最後也因為寵幸美人西施，亡國喪身。莫非你想重蹈他們的覆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