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韓棱之死（2）[第2頁/共4頁]

“放心吧，陛下，已經安排人暗中庇護韓大人。”

劉肇笑意更濃，一張臉像綻放的星鬥，熠熠生光，“鄧家暮年已與尚書左丞閻章定下婚約，傳聞那閻蜜斯大師閨秀，溫婉可兒，鄧騭早已與她篤定情深，怎會再移情彆人。”

太後彷彿一夜之間衰老了幾歲，滿頭黑髮上有了幾根銀絲，現在她正躺在鳳榻上咳嗽不止，宮女寺人環侍一週，揉肩捶背，端水遞藥，忙得團團轉。這邊，蔡倫也帶著太醫胡庸走了出去。

周章苦笑：“鄧女人高超，與女人一比，章委實是愚不成及，我這就去跟那些門生說去，讓他們不要再輕舉妄動。”

一番話說的劉肇愁雲消逝，緊皺的眉頭也伸展開來。

劉肇這邊剛回到章德殿，隻見鄭眾慌裡鎮靜地跑了過來，滿頭滿臉地汗水淋漓，“陛下，韓大人卒了。”

劉肇衝胡庸說道：“胡庸，你是首坐太醫，你好好給太後把評脈，看看究竟是甚麼症候。”

鄭眾點著頭，“本來如此，那的確是頭疼。”

“陛下，那您剛纔笑甚麼啊。”

“韓大人，你畢竟是看不到朕親政的那天了……”劉肇呆立半晌，淚珠子卻簇簇滾落下來。

“諾”胡庸把完脈，退到一邊，恭敬回道：“陛下，從太後的脈象來看，受了風寒隻是病因之一，最首要的還是表情鬱結，氣血不暢而至，用藥隻能治表，關頭在於調度表情。”

劉肇有半晌的失神，不信賴這話是一貫偏袒竇氏兄弟的太後說出來的，即便是太後同意，那放肆慣了的竇氏兄弟能同意嗎，因而問道：“母後，孃舅們？”

鄭眾嚇的神采慘白，跪隧道：“陛下，老奴已經叮嚀了牢裡的吏卒暗中庇護韓大人，但是那韓大人還是趁人不重視用衣帶自縊而死。”

劉肇清澈的眸子中透射出果斷與固執，“朕豈能讓他們禍亂朝政，太後是聰明人啊，她如許做不但自保，也是為了庇護她們竇家，就看他們領不領太後這個情了。如果竇氏兄弟乖乖交出兵權，朕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彆怪朕心狠了。”

周章驚奇道：“綏妹何出此言？

鄧綏緩緩說道：“我感覺陛下把韓大人打入天牢，並不是以為他真有罪，而是想把他庇護起來。現在韓大人和竇氏已經是水火不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與竇氏比擬，韓大人明顯處於絕對優勢，陛下既要庇護他，又不能獲咎竇氏，以是隻要出此下策，將他打入天牢。而文中卻把陛下當作了昏君，竇憲和竇景是叔段和州籲，陛下豈不成了鄭莊公和衛莊公？這恰好給竇氏以藉口，他們能夠誣告韓大人和周大哥通同一氣，勾惹民氣，誹謗天子，圖謀不軌，到時候彆說韓大人道命難保，隻怕周大哥也有存亡之憂。”

太後欠身道：“天子來了，快扶我起來……”

劉肇木然半晌，喘了一口氣道：“據朕所知，班固生前寫過一部前漢史乘，名為《漢書》，但他北征就義後，這部書稿今後也下落不明，你想體例找到這部書稿，即便找不到全本，也必然要找到此中的“外戚傳”，親身交給朕，但必然要重視保密，不要讓任何人曉得，特彆不能讓竇氏的人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