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郊祭典禮上沾惹禍端（3）[第2頁/共3頁]

兩人撲到鄧綏的身上，三人抱在一起。

“女人”紅玉搖了搖鄧綏，鄧綏這才醒過來，拉著紅玉，“快走！”

紅玉喊道：“女人，紅玉陪著你。”

竇憲一揮手，“也罷，祭奠要緊。”說著就要邁步向外走去，誰知王龍大聲喊道：“大將軍，不成!她雖說是偶然，但卻犯有三罪，斷不成恕。一個女子藏身於佛龕當中，玷辱了佛堂崇高平靜之地，這是一罪；在天子禮佛時大聲尖叫，驚擾聖駕，這是二罪；大將軍來此為北征雄師祈求神佑，貴在虔誠，她卻出聲滋擾，輕瀆神靈，這是三罪。如不嚴加懲辦，天子莊嚴安在？大將軍威儀安在？衝撞了佛祖神靈，佛祖神靈又如何會佑護我雄師和北征將士？”

陰柔用手拽了拽鄧綏的衣袖，心不足悸地問道：“小姑，你說他們會殺周公子嗎？”

“你捏疼我了”鄧綏試圖從他的懷中擺脫開，劉肇不但不放，反而用另一隻手箍住她的腰，哈腰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不管你跟他是甚麼乾係，我也不答應你跟他有任何乾係。”

兩人趕到清冷台時，祭台前已經被圍觀的百姓圍的裡三圈外三圈，四周皆是持刀的侍衛。兩人找到陰柔，一起擠到了最前排站好。

“這個周大哥對你就這麼首要？讓你連命都不想要了？”劉肇捏在她胳膊上的手越來越緊，疼的鄧綏直噓氣。

祭台上安設著三皇五帝、日月星鬥的神位，神位前擺著三牲祭禮和供果，劉肇和眾臣恭恭敬敬地立在祭台前。由太尉王龍站在台前朗讀祭文，“六合有靈，佑我大漢，諸神降威，助我誅逆，上以光祖宗之基業，下以安黎庶之安寧，謹此奏聞，上達天聽，伏惟尚饗!”

竇景聽他說的有理，搶說道：“大將軍，這小子說的倒是有點事理，這鄧綏殺不得。”

王龍惱羞成怒，張口結舌：“你……你……”回身向竇憲一躬身，“大將軍，周章狂悖無禮，滿口胡言，倒置吵嘴，淆亂民氣，罪在不赦。請將其斬首，以肅法紀，以正視聽!”

“陛下”內裡已響起竇憲的聲音。

鄧綏見周章被侍衛押走，焦急地追出去，“周大哥”一隻手從前麵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拉了返來，整小我撞在那人胸前，鄧綏昂首望去，正對上劉肇那柔情似水的雙眸。

王龍見竇憲麵露猶疑之色，陛下倒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大將軍……”

鄧綏一驚，大喊道：“大將軍，周章隻是說了彆人不敢說的話罷了，如果非要用一條性命來祭神，那你就拿了民女的命去吧，不要涉及無辜。”

在殿外大笑的人恰是周章，早有侍衛將他推搡了出去，周章一身凜然正氣地站在世人麵前，“煌煌天朝，竟要祈求佛祖神靈保佑，一個朝廷大將軍，不運籌帷幄，鼓勵將士，竟聽信讒言，要拿一個女子來立軍威。”

“你……”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暗香味道，鄧綏呼吸一窒，滿身像過了電一陣酥麻，隻是看著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