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不肯去菩薩[第1頁/共2頁]

慧鍔心中懊喪，顛末楊桓一番似是而非的安慰，竟然豁然開暢，雙手合什，宣唸了一聲佛號：“施主此言甚是，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台，是小僧過於固執了。不過施主有一句話說得不對，觀音大士最是肯渡人苦厄，慈悲之明世人皆知，又怎會迷戀人間香火供奉，施主如許誹腹菩薩，小僧實在是聽不下去……”

念雪見楊桓扶著慧鍔欲走，不由差彆道：“楊桓你曾經來過這裡嗎？你如何曉得那邊有竹林和茅舍？”

楊桓一麵胡說八道，一麵朝影象中的茅舍方向走去。念雪剛吃了半條生魚，腹中更覺饑餓，也想從速找小我家好好吃點東西，無法隻好跟在楊桓身後走去。

楊桓見慧鍔咳聲感喟的頹廢模樣，忍不住笑道：“救苦救難觀音大士是我們大唐的菩薩，想我大唐人丁何止千萬，香火鼎盛，不想去你們扶桑彈丸小國吃糠咽菜也屬人之常情。佛家講究的是隨緣，我看你也不必於此事上過於強求，試問隻要心中有佛，便到處都是勝境，小徒弟又何必著相呢？”

念雪自小在西域野蠻之地長大，倒是不非常避諱男女之嫌，見慧鍔走路艱钜，便美意架住慧鍔的一隻手臂，同楊桓一左一右攙扶著慧鍔，撥索開稠密的枝葉和荒草，走了約莫裡許的路程，公然見到一方翠竹林，林前空位上坐落著一所茅舍，蜿蜒的山溪在林前屋後繞過，蒼翠青草之上，臥著幾隻花鹿白兔，或將頭伏在身下憩息，或在溪邊彎頸飲水，在明朗的月光暉映下，揭示出一派落拓得意的氣象。

慧鍔用手臂支起家子坐了起來：“小僧受座師之托，前去五台山請回大慈大悲觀世音真身佛像，冇想到觀音大士卻不肯東渡，發大無邊發力，使得海船畢竟在蓮花洋處顛覆，實乃天意不成違啊。”

念雪在旁聽到二人產生了爭論，恐怕楊桓同扶桑和尚吵起來，隻好和稀泥道：“慧鍔和尚，現在你乘坐的船隻在海上顛覆，你的火伴亦存亡不知，唯獨你一人逃脫了性命，我看還是不要在這裡說些無用的言辭，究竟要尋些本地漁民和船隻來幫手，先找到你失散了的火伴纔是端莊。”

“會說人話呀！”楊桓長出一口氣道：“這裡是大唐屬地，我們當然是唐人，倒是你這個倭寇來源不明，行跡可疑得很。說，你是不是拍完小電影到我們這裡發賣盜版光碟來了？”

楊桓趕緊扶住慧鍔，隔著樹林朝溪水下流望瞭望：“我們先去那邊看看，如果我所料冇錯的話，那邊應當有一從竹林和一所茅舍，四周彷彿有些野鹿和兔子之類的小獸，我們打了來吃掉，先填飽肚子再說。”

和尚能說漢話，不過卻聽不明白楊桓的胡言亂語，隻好勉強撐起家子道：“小僧慧鍔，是扶桑來的和尚，搭乘本國商船去到長安和洛陽一帶，回程路上遭受了風波，海船觸礁顛覆，不知如何漂流到了這裡，這裡究竟是哪兒？”

楊桓支支吾吾道：“我，我猜的。歸正我們也不能一向待在這裡，無妨隨便逛逛看看，那邊說不定就有戶人家，煮熟了米飯和唐僧肉，單等著我們去打秋風吃自助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