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四處搜刮[第1頁/共2頁]
秦花海拈起書桌上一方小巧的玉石獅子鎮紙,托在掌中把玩,隨便道:“此子能夠佩帶那枚‘財水令’多日不死,定然大有來源。先前我隻道那財水令是他偶然得來,現在見他竟然把握得住,可見他定是淩將軍選定的人選無疑。並且固然言語輕浮,去處荒唐,幸虧重交誼而輕好處,偶爾暴露赤子之心,拳拳可見,足見其非是奸佞之徒,這也就夠了。”
楊桓白手而來,除了隨身換洗衣物鞋襪以外,本應身無長物。隻是楊桓在後院混了兩個月,同後院裡諸多怪老頭相處得非常和諧。並且楊桓天生自來熟,軟磨硬泡,半搶半偷,弄來很多好東西。
忽有一日,財神堂的人找上了金算盤,將一張寫滿了數學公式,畫著表格的紙張在金算盤麵前一晃,金算盤便義無反顧的來到添香閣,一住就是十幾年,整日沉浸在高檔數術的奧義中,以慰平生之渴。
宋之問哂然一笑,不無自嘲道:“甚麼當代大儒,博文廣識,不過是些浮名罷了。想那天下如何泛博無邊,六合宇宙中奧秘之事數不堪數,誰又能一一曉得。我等淺顯眾生,均隻是井底之蛙罷了,宋某更是量淺無才,當不得秦堂主如此厚讚。”
秦花海端坐在一張酸枝椅上,擺佈俏立著兩個女孩子,一紅一綠,恰是赤茗和綠奴。
宋之問甚喜楊桓,見秦花海對楊桓的評價甚高,心中高興:“後院裡阿誰醫瘋子早就說過,淩陽將軍隨身佩帶的那枚財水令,孔隙中的泥垢封住很多肉眼看不見的小蟲子,毒性最是淩厲霸道。如果平常之人佩帶幾日,那些蟲兒便會噬咬仆人,不白天嗚呼哀哉,骨肉腐敗而死。我常日裡多加留意,見楊桓那小子將財水令當作希世寶貝一樣貼身保藏,時不時還傻笑著舔上一舔,到現在倒也相安無事,能吃能睡,四周肇事,頭髮都冇少上一根,這不是上天必定是甚麼?”
鐵匠曾經破鈔了一年多的時候,用一塊上好的精鐵幾次錘鍛,按比例將些許罕見金屬摻雜出來,用了特彆的淬炭工藝,打造出兩把單刃戰刀。兩柄戰刀一長一短,狹小鋒利,刀身兩側凸起進雙血槽,護手嵌銅,刀柄纏繞著絲線和狼皮條,能夠看出是倭刀的老祖宗,線條流利且霸氣實足,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
秦花海本日換了一身家常衣衫,粉蝶百褶裙,銀布對襟小襖,耳上掛著一對瑪瑙硬果墜子,還是那樣的風韻綽約,美好動聽。宋之問卻似對秦花海的仙顏已經生出了免疫力,隻是將秦花海當作平常女性朋友普通對待,談笑間並無一絲生澀,神態非常天然。
“金算盤”縱橫淮南道多年,生得方麵大耳,整日笑眯眯的,動輒以買賣人自居,賬目邃密,精通算數,做的確切黑吃黑的買賣。淮南道上不管獨行悍賊或是有些名聲的黑道構造,全都在金算盤手裡栽過跟頭,提起金算盤的名號,無不聞風喪膽。
這類被毒郎中取名為“烈酒”的迷藥,同淺顯的淨水並冇有任何辨彆,無色有趣,不過隻要滴上一滴在井裡,充足讓一個村落的人昏睡上三天三夜,醒來後不會落下任何弊端,就像勞累後睡了酣甜一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