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推背歌[第2頁/共2頁]

羽士嘿嘿一笑，身材俄然消逝在長凳上，一陣風般衝進了女殺手們擺出的圍攻陣法中，眨眼的工夫，羽士又好整以暇的端坐在凳子上，腳前則堆著一大堆短刀、蒺藜、飛針、香囊，另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兒，全都是這些女殺手隨身照顧的物事，竟然在一刹時全被羽士拿了來，那些殺手還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事。

裴乾坤身處胭脂樓一乾女殺手的包抄中，還是氣定神閒，渾然未當作一回事。聽了羽士的一首歌，麵上卻變了色彩：“你方纔唱的是推背歌，你是袁火令的人？”

羽士笑而不語，一雙眼睛隻是在楊桓身上打轉。左小樓那裡還敢逗留，向裴乾坤和楊桓說些“上高水長，今後相見”的客氣話，帶著一乾女孩子倉促上馬拜彆，頭都不敢回，自歸去胭脂樓稟報去了。

女殺手中為首的女子傳聞這羽士是袁天罡的門徒，心中驚奇不定，強作姿勢道：“這個世上的羽士多得很，你說你是袁天罡的門徒，我就要信賴你麼？除非你拿出些證據來，不然休想在我們胭脂樓手中搶人！”

羽士也不答話，神態自如的在一條板凳上坐下，隻顧抬起腿來捶打，又剝了一顆煮雞蛋塞進嘴裡，噎得直翻白眼，好半天賦將雞蛋黃吞了下去，口中囫圇唱道：“春秋中原，誰坐了天下，各處烽火戰馬，歌舞昇平也罷，白骨枯骨，金粉世家，白玉的前堂庭後的花，怒放一時，終究乾枯頃刻。人間萬象變動，循環無礙掛，且聽我算儘天機，歌頌殘霞，卻當不得天機泄漏，推背去吧。”

袁天罡的本領更勝李淳風一籌，見李淳風泄漏了太多天機，唯恐損了李淳風的壽數，便在背後推了李淳風一把，唱起了一首歌，表示李淳風見好就收。袁天罡和李淳風的預言被太宗命人清算出來，也就是後代聞名的《推背圖》。袁天罡提示李淳風的那首歌，也便被稱作為“推背歌”嗎，恰是羽士方纔吟唱的那首。

那羽士麵露驚奇之色，緩緩自懷中拿出一方布包，展開內裡一塊黑黝黝的物事給楊桓過目，不無敬佩道：“難怪家師再三叮嚀，要我一見麵便捉了你歸去，遭受抵擋格殺勿論，你小子果然有些門道，竟然一眼便看破了貧道的手腕。”

楊桓驚奇道：“你說棺材裡的人一起從姑蘇城跟我到了蠡口鎮，並且為了庇護我被人殺死，這件事我如何不曉得？你又是如何曉得的？莫非你從一開端就我身後跟蹤？你是誰？一起上監督我到底有甚麼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