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鹽[第1頁/共2頁]
女官兒見楊桓如此,終究長出了一口氣。女官兒長年做這等著買賣,打仗過的江湖人物何止千百,那些凶巴巴的武夫無一不把隨身照顧的兵器視作性命普通,不肯有斯須離身。楊桓如此作為,女官兒便放下心來,終究信賴楊桓隻是個行腳的販子,看其飛揚放肆的模樣,有**分是洛陽城某個富商的後輩,被家主調派出來源練一番,堆集些買賣經,也好擔當父輩的買賣財產罷了。
楊桓聞言大驚:“我靠,你這裡莫非是歡愉女聲的選秀現場還是如何著,莫非你這兒的女人都不陪客人渡夜,就冇有那種風騷嬌媚,腿長腰細,波大水多,長得都雅還會叫的女人?”
楊桓又是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既然你這裡是青樓,為何本公子自打出去,便一個女孩子都冇有看到,隻要你一個話癆守在這裡陪我喝酒談天?我費錢來這裡消耗莫非是為了談天?你當你這是黃金八點檔的中國好聲音海選現場?還特麼的是鳳凰衛視的魯豫有約?”
想到這裡,女官兒再無思疑,咯咯笑著在楊桓的胸脯上悄悄一捶:“公子你吵嘴,白白讓人家擔憂了那麼久,耍弄得人家夠了才肯罷休。”
女官兒頓時便對楊桓大為竄改,把楊桓歸為涓滴不曉得風情興趣的土財主一流俗人,笑得更加光輝:“既然如許的話,老胡你去將我們這裡房中活計最好的紅杏和出薔喚來,讓她們兩個陪這位公子樂上一夜吧。”
女官兒見楊桓氣得麵上變了色彩,曉得本身做得有些過了,便擺出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樣,半真半假道:“公子息怒,且容老身說句掏心窩子的梯己話兒。老身慢待了公子,的確是老身所做不當,不過老技藝下的女孩子,全都是花了大代價買來的良家女孩子,自小在深宅大院裡習學女工刺繡,琴棋書畫,歌舞琴箏,烹調茶道,都是些嬌滴滴的小孃兒,從冇有見過鹵莽的陣仗,似公子這般,腰間懸著兩柄利刃,老身怕那些女人駭得心膽俱裂,戰戰兢兢,冇有體例使公子縱情……”
“那就好。”
女官兒見慣了各色客人,不管多麼饑色的男人,到了這裡不免都要裝腔作勢一番,先喝酒作詩唱曲觀舞掃興一番,意興盎然,水到渠成後在提及寬衣解帶的旖旎銷魂,像是楊桓這類開門見山,一開口便要求人家女人奉養床笫的粗人,還是很少遇見。
女官兒賠笑道:“公子談笑了,這裡當然是供客人們打趣的處所,都是些女孩子經心折侍……”
老胡便是剛纔等待在門外的那隻烏龜,一向支棱著耳朵在門外聆聽,唯恐女官兒有失,這會兒連滾帶爬的排闥出去,卑躬屈膝道:“三娘但請叮嚀。”
楊桓暗想這半大婆子成心套問我的來源,定是猜想我是行腳的販子,想從我這裡多弄些賞錢,或是乾脆見我生得漂亮,成心套近乎也說不定。不過這婦人長得固然不錯,倒是經曆過無數男人的殘花敗柳,老子在唐朝可還是孺子之身,必然不成被她利用了初夜去,不然豈不是虧大了。
女官兒的聲音越來越弱,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盯著楊桓身後雙刀。楊桓這才恍然大悟,心道本來這個媽媽桑將我當作了動輒拔刀相向的江湖客,這才頻頻推委,不肯讓那些女人出來見我,這倒也是人之常情,看來是我錯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