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 坐山招親,菩薩試探[第1頁/共5頁]
門垂翠柏,宅近青山。幾株鬆冉冉,數莖竹斑斑。籬邊野菊凝霜豔,橋畔幽蘭映水丹。粉泥牆壁,磚砌圍圜。高堂多絢麗,大廈甚清安。牛羊不見無雞犬,想是秋收稼穡閒。
等了好久無人出來,孫悟空性急,跳起家入門裡看,隻見那邊有向南的三間大廳,簾櫳高控。屏門上,掛一軸壽山福海的橫披畫。兩邊金漆柱上,貼著一幅大紅紙的春聯,上寫著:絲飄弱柳平橋晚,雪點香梅小院春。正中間,設一張退光黑漆的香幾,幾上放一個古銅獸爐。上有六張交椅,兩山頭掛著四時吊屏。
白癡聞得此言,情知走了動靜,也就低頭扭頸,努嘴皺眉,半晌不言。
楓葉滿山紅,黃花耐晚風。老蟬吟漸懶,愁蟋思無窮。
那白癡因趕馬,走急了些兒,喘氣噓噓,口裡唧唧噥噥的鬨道:“罷了,罷了!見自肚彆腰鬆,擔子沉重,挑不上來,又弄我奔奔的趕馬!”
功完行滿朝金闕,見性明心返故裡。勝似在家貪血食,老來墜落臭皮郛。”
孫悟空忙擺手道:“我從小兒不曉得乾那般事,叫八戒在這裡罷。”
那婦人淡笑道:“長老請坐,等我把在家人好處說與你聽。怎見得在家好?有詩為證,詩曰:
孫悟空笑將起來,把那婦人與八戒說的活動,重新說了一遍,三藏也似信不信的。
豬八戒心中意動,口上卻道:“哥啊,不要埋汰人嘛!大師從長計算。”
三藏坐在上麵,便好似雷驚的孩子,雨淋的蛤蟆,隻是呆呆掙掙。
孫悟空說著走出廳房,搖身一變,變作個紅蜻蜓兒,飛出前門,趕上八戒。
那婦人點頭笑道:“不幸,不幸!削髮人有何好處?”
那屏風後,忽有一個丫髻垂絲的女童。托著黃金盤、白玉盞,香茶噴暖氣,異果散暗香。那人綽彩袖,春筍纖長;擎玉盞。傳茶上奉。對他們一一拜見了。
孫悟空撇嘴道:“你還不知他哩,他本是烏斯藏高老莊高太公的半子。因被老孫降了,他也曾受菩薩戒行,冇及何如,被我捉他來做個和尚,以是棄了前妻,投師父往西拜佛。他想是離彆的久了,又想起阿誰活動,卻纔聞聲這個活動,決然又有此心。白癡,你與這家子做了半子罷,隻是多拜老孫幾拜,我不說穿你就罷了。”
豬八戒含笑忙道:“我:
豬八戒忙道:“兄弟,不要埋汰人,從長計算。”
豬八戒道:“哥啊,你隻曉得你走路輕省,那邊管彆人累墜?自過了流沙河,這一貫登山過嶺,身挑側重擔,老邁難捱也!須是尋小我家,一則化些茶飯,二則養養精力,纔是個事理。”
那唐僧猛昂首,咄的一聲,喝退了八戒道:“你這個孽畜!我們是個削髮人,豈以繁華動心,美色留意,成得個甚麼事理!”
唐僧忍不住罵道:“悟空這潑猴,他把馬兒驚了,早是我還騎得住哩!”
三藏咬牙道:“你兩個不肯。便叫悟淨在這裡吧!”
那白癡忙道:“胡說,胡說!大師都有此心,獨拿老豬出醜。常言道:和尚是色中餓鬼。哪個不要如此?都這們扭扭捏捏的拿勁,把功德都弄得壞了。這現在茶水不得見麵,燈火也無人管,雖熬了這一夜,但那匹馬明日又要馱人,又要走路。再若餓上這一夜,隻好剝皮罷了。你們坐著,等老豬去放放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