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薑尚數君十宗罪[第2頁/共6頁]

且說薑尚見守城有法，一時難下，乃鳴金出兵回營。薑尚與眾將商討道：“魯仁傑乃忠烈之士，經心守城，孔殷難下。況京師城垣堅毅，若以力攻，徒操心力，當以計取可也。”

隻見周營內一聲炮響，排展兩杆大紅旗，一對對循序而出，甚是整齊。紂王見薑尚排五方步隊，甚是森嚴，兵戈整肅，擺佈擺列大小諸侯，何止千數：又見門人眾將，一對對侍立兩旁，威風凜冽，器宇軒昂，擺佈又列有二十四對，穿大紅的軍政官，雁翅排開。正中心大紅傘下，纔是薑子牙乘四不象而出。怎見得？有讚薑元帥一詞：

薑尚傳令眾將，順次而出，不成混亂，違者按軍法處置。隻見周營炮響，喊聲大振，金鼓齊鳴，如天翻地覆之勢。紂王在九間殿，聽得如此，忙問侍臣？隻見午門官啟奏：“天下諸侯，請陛下答話。”

忠貞大臣，乃國之枝乾；陛下乃播棄苛虐之，炮烙殛斃之，因奴幽辱之，如杜元銑、梅伯、商容、膠鬲、微子、箕子、比乾是也。諸君子不疇昔君之非，引君於道。而遭此慘毒；廢股肱而昵此罪人，君臣之道絕矣，罪之四也。

法者非一己之私，刑者乃持平之用，未有過用之者也。今陛下悉聽妖妃慘惡之言，造炮烙阻忠諫之口，設蠆盆吞宮人之肉；冤魂啼號於白天，毒焰掩蔽與彼蒼，六合悲傷，人神共憤，罪之六也。

紂王吩附整點禦林人馬不表。且言薑尚在軍中，聚眾商討道：“今大兵進城，須當與紂王一戰，早定大事；各位賢侯，並大小眾將，汝其戰哉！”

少時宮官報人宮中：“啟大王！朝歌軍民人等，已獻了城池，天下諸侯之兵，俱紮在午門了！”

紂王乃喝道：“爾曾為孤臣，為何迴避西岐，縱惡背叛，累辱王師？今又會天下諸侯。犯孤關隘，恃凶逞強，不守國法，大逆不道，孰甚於此？又擅殺天使，罪在不赦。今孤親臨陣前，尚不背叛悔過。猶是順從不睬，情殊可愛！孤本日不殺你這賊臣，誓不回兵！”

六合之生財稀有，豈得妄用奢糜，窮財之力，擁為己有，竭民之生？今陛下惟汙池台榭是崇，酒池肉林是用，殘宮人之命，造鹿台廣施土木；積天下之財，窮民物之力。又縱崇侯虎剝削窮戶，有錢者三丁免抽，無錢者獨子赴役；民生日促，頹薄成風，皆陛下貪剝有以唱之，罪之七也。

眾諸侯齊聲道：“敢不竭股肱之力，以誅無道昏君耶？但憑元帥所委，雖死不辭。”

臣雖能言之陛下，決不能悔過遷善，肆行苛虐，累軍民於萬死，暴白骨於彼蒼；獨不思臣民生斯世者，竟遭陛下無辜之殛斃？今臣特表天之明命，助周王恭行天之罰，陛下毋得以臣逆君而目之也。”

薑尚轉而則是撫須沉吟道：“今百姓被紂王敲骨剖胎，廣施土木，負累百姓，痛入骨髓，恨不能食其內，而寢其皮。不若先寫一佈告，射入城中，曉諭世人，使百姓自相離析，民氣狼藉，不日其城可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