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持家僧道[第2頁/共4頁]

“那豈不是壞了要端方？大師子裡頭，對長輩身邊的嬤嬤和各主子的奶孃可都是要敬著的，怎可和門房馬伕相提並論！真真是打臉了。”薛寶釵這回搬出了大師端方。

這頭，王氏回到院子便大發雷霆。

“我們這方劑是給你了，信與不信你自便就是。隻是想來你也冇法止住這肺熱之症的，倒是先把藥配齊了纔是事理，切莫病急了再尋藥！”癩頭和尚怒道。

“確切有幾分事理。那第二條呢？”薛太夫人這話，便是附和了寶鉉之說、定下來第一條章程了。

“也有幾分事理。”薛太夫人倒冇想到寶鉉思慮的如此全麵，非常欣喜，不由得有幾分抱怨寶釵：“寶釵你且好好聽著。你既不懂，便不要隨便打斷你姐姐了，倒顯得輕浮了。”

“祖母莫急，這事倒有些蹊蹺。薛家高低百來口人，怎的就單提及寶釵？哥哥夏季裡也有咳喘之疾，這二人是否曉得？如果曉得，怎就不提？”寶鉉忙攔著，如果真由著他們來個冷香丸，不是給自家找費事嘛。

“那寶鉉可就說了，祖母且先聽著，可千萬彆急著嘉獎！”寶鉉故作高傲。“這第一條，便是‘叛變薛府者，存亡非論’。此條乃是重中之重！”

“這...寶鉉你如何說？”薛太夫人雖想要包庇寶鉉，卻一時也找不到甚麼好來由。

“寶釵此言差矣。”寶鉉不急不徐的解釋了一番，“這天底下非論哪家人，哪怕是皇家，對下人的要求中最最不能缺的也不會缺的，便是一個忠字！不忠之人何故堪用？又或者，身為下人如果不忠主家，便是失了本分！正所謂主辱奴死，不忠之人便是自個兒作死！誰會說嘴？”

“怎可如此！”寶釵自發得找著了機遇，心下暗喜，忙吃緊說道，“姐姐就是不為自個兒的名譽著想，也得為咱薛家多多考慮啊！‘存亡非論’如許的話語，如果傳了出去，豈不叫人說嘴咱家苛待下人！”

寶鉉倒不客氣，“寶鉉想著，這管家之事，不過是管人。這管好了家中大大小小的仆人，天然就管好了這個家。寶鉉願管家中仆人獎懲之事！”

“母親莫急。女兒想啊，現在寶鉉姐姐要學著管家，女兒如果能幫著姐姐改了些錯處，自是能讓老太太發明女兒的本領！”

“第二條便是‘同罪同罰’。滿府高低，非論是主子身邊的一等丫頭，還是粗使的婆子，非論是大管家還是門房馬伕，犯下劃一錯事便是劃一的發落。”

“母親”寶釵上前勸說，眼中卻閃過仇恨，“老太太不過是不體味女兒，又有寶鉉姐姐常常跟在老太太身邊，自是偏疼她些！”

封氏忙在一旁打圓場，“太夫人，寶鉉跟著我學習管家有段日子了，不如此後挑些個不累著人的事交予寶鉉吧。”

“這第三條，便是賞了......”

王氏聞言，盜汗直流。

“絳珠仙草這回猖獗了！天道有常，神瑛酒保灌溉之德豈可不報？”跛足道人痛斥。

“是。”

“怎會如此！”癩頭和尚一見寶鉉便大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