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風起雲湧[第1頁/共2頁]

平兒擔憂地問道：“奶奶可彆氣壞了身子，二夫人也是，如何拿了個東西便刮頭刮臉的混說呢。”嫵瑤嘲笑道：“她倒是個慈悲人兒，每天吃齋唸佛，好事都讓我一小我做儘了，到頭來我還不得好，生生地受這刮落。若在孃家她敢跟我這般嗎？還不是因為我嫁了個冇用的東西，我本身要不好強點，指不定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平兒給嫵瑤絞了張濕帕子擦臉，道：“大早晨的帶那幾個婆子去搜檢，如果驚擾了女人、哥兒們可如何是好？”嫵瑤哼了一聲道：“她們還能那麼冇眼色？天然曉得誰能惹誰不能惹。但那小我那可不必忌諱那麼很多，她每天跟寶玉耳鬢廝磨，我就不信留不下甚麼東西來，就算東西不打緊也管不住下人們說嘴。”

平兒情知她指的便是林女人，並且明天鳳女人也客居在那邊，嫵瑤常日裡最恨的人中便有這一名，如許的機遇哪能等閒放過了。見周瑞家的與吳興家的、鄭華家的、來旺家的、來喜家的現在五家陪房出去，垂首出來聽嫵瑤的叮嚀，本身偷身溜了出來，讓本身的小丫頭去怡紅院和*館略通個氣兒，免得一會兒找出甚麼來讓人冇臉。

王夫人又哭又歎說道：“你反問我！你想，一家子除了你們小夫小妻，餘者老婆子們，要這個何用？再女孩子們是從那邊得來？天然是那璉兒不長進下賤種子那邊弄來。你們又和藹。當作一件頑意兒，年青人後代內室私意是有的，你還和我賴！幸而園內高低人還不解事，尚未揀得。倘或丫頭們揀著，你姊妹瞥見，這還了得。不然有那小丫頭們揀著，出去說是園內揀著的，外人曉得，此性命臉麵要也不要？”嫵瑤傳聞，又氣又怒，她本是王家嬌養的大蜜斯，何時被人說過這個，頓時紫漲了麪皮，但礙於禮數不能發飆，隻好正色道：“太太說的當然有理，但我好歹也是王家嫡蜜斯出身，再冇臉皮也不能有這東西，就算有也不能帶進園裡去。平常走動少不得跟著一大堆仆婦，若不謹慎露了出來，我另有臉活麼？”王夫人聽了這一席話大近道理，也知嫵瑤在王家的職位，因歎道：“我也曉得你是大師蜜斯出身，焉得輕浮至此，不過我氣急了，拿了話激你。但現在卻如那邊？你婆婆纔打發人封了這個給我瞧，說是前日從傻大姐手裡得的，把我氣了個死。”嫵瑤道：“太太快彆活力。若被世人發覺了，保不定老太太不曉得。且平心靜氣悄悄訪察，才得確切，即使訪不著，外人也不能曉得。這叫作‘胳膊折在袖內’。現在唯有趁著打賭的起因革了很多的人這空兒，把周瑞媳婦旺兒媳婦等四五個切近不能走話的人安插在園裡，以查賭為由。再現在他們的丫頭也太多了，保不住人大心大，肇事作耗，等鬨出事來，懺悔之不及。現在若無端裁革，不但女人們委曲煩惱，就連太太和我也過不去。不如趁此機遇，今後凡年紀大些的，或有些咬牙難纏的，拿個錯兒攆出去配了人。一則保得住冇有彆的事，二則也可省些用度。太太想我這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