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討要嫁妝[第1頁/共3頁]

金榜出來後，林遠誌作為二甲第一名，賜進士出身，被派往了姑蘇為九品通判，官職雖小倒是天子為了加強對處所官的監察和節製，製止知州權柄太重，專擅作大設立的一個要職。通判由天子直接委派，幫手郡政，可視為知州副職，但有直接向天子陳述的權力。知州向部屬公佈的號令必必要通判一起署名方能見效，通判之名，也因高低公文均與知州聯署之故。當朝通判的差選，初由朝廷選京官任職，後由天子直接任命。通判之掌除監州外，凡兵民、錢穀、戶口、賦役、獄訟聽斷之事，皆可訊斷，但須與知州通簽文書實施。林誌遠這個通判，是兼行政與監察於一身的中心官吏，也就是天子培養親信的第一步調，雖是天子親派的，但也有很多人在任上和本地官員勾搭，蛇鼠一窩，魚肉百姓的；如果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官員，便會遭到本地官員的架空和讒諂，以是這個官既是升遷最輕易的，也是風險最大的。當年的林如海雖冇從這類小官做起，卻也是替皇上羈繫蘇杭一帶鹽政大事，其風險可見一斑。

臨行前卻有一件大事未了，王忠、林遠誌又一次拜訪了賈府。賈政對這個林家後輩早冇了當日的倨傲，笑容晏晏的請進書房來。客氣了一番，林遠誌便言歸正傳，“mm在府上借居數載，母孃舅母操心了。外甥不日就要帶著mm回故鄉任職，現在mm年紀也大了，歸去得給她籌措婚事了，以是留在府上的嫁奩便要一起帶歸去。”賈政那裡曉得內宅的事兒，覺得一個小女人的嫁奩不過是幾箱子金飾衣物之類的，便大手一揮道：“天然。外甥女出嫁，我這做孃舅的少不得還得給她添妝呢！”林遠誌臉上閃現了一絲笑容，隻拱手道：“如此多謝母舅了。不知mm的嫁奩是誰管著的，我們也好替mm盤點一二，彆拿錯了東西惹人笑話。”當年是賈母執意將黛玉接返來，賈政便覺得這嫁奩是賈母幫著收起來的，遂帶了二人疇昔。

水曜哼了一聲，“賈家現在也放肆慣了，前不久另有人上摺子參他們家逼傷性命，現在又欺辱一個孤女，那裡配做勳朱紫家？賈代化養的幾個兒子竟冇一個成器的。”李甫忙應道：“若說句公道話，他們府上確切出了幾個不肖的人物。那林家在姑蘇但是馳名的高門大戶，林大人又隻剩了那一個女兒，多少產業都給她做了嫁奩，誰知那日我聽小女嘮叨了幾句，說那女人從賈府出來是淨身出戶的，身邊連些值錢的物事都冇有。”水曜好笑的瞟了一眼李甫，鬍子都斑白了還喜好聽小女兒說這些私房話，嘴裡卻道：“這幅嘴臉做的也太丟臉了些，那年讓賈妃回家探親，傳聞他們家便造了個極講究的園子，豪華程度比我的行宮都不足。他們榮寧二府當家人不過做個四五品的小官，哪有那麼多俸祿供他們這般流水似的花消，看來銀子都出在人家身上了，怪不得如此浪費呢？”水曜貴為帝王，最忌諱的就是臣子不守端方，所謂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貪汙之事天子們幾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果是一個钜貪，內裡在勾搭一些王公大臣，這意義可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