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八掌[第5頁/共7頁]

“殺弟弑母好大的罪惡，莫非老爺就不是您的兒子，竟忍心將這等罪惡套到老爺身上？璉兒就不是你的孫子，狠心令他畢生揹負違逆不孝的罪名？”張氏強忍著肝火辯白道，“卻本來隻要二叔一家纔是您老的兒子孫子，而我們都是您從大街上撿來的，若如此，我歸去便稟了我們老爺，不過是令蓋一座將軍府，我們雖不敢動用府裡的一分一毫，然我自有嫁奩梯己，老爺也有太婆婆留下的積儲，蓋座府邸，好叫將來我們一家被趕出去時能有個去處。”

這時在中間用力給兩位太太上眼藥的賴嬤嬤千萬冇有想到，她這裡不過一句偶然之語，竟叫賈母打起了她那兩個寶貝孫女的主張。等過後賈母提出要把她兩個孫女給兩個老爺做貴妾時，賴嬤嬤眼裡瞧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孫女，又想起了本日之語，真恨不得扇爛了自個的耳廓子。這給主子作妾，對其彆人或許還是榮光，可對一心想要反奴為主的賴家人來講，當真無疑是血淋淋的一刀！

“母親這句罪名，媳婦是萬不敢認得，誰不曉得當今小叔子一家住的乃是正房正院？我家老爺他身為嫡宗子卻為著這孝悌之義屈居偏院，這原是不爭的究竟。母親總說是為了一家子的骨肉嫡親，為了他們兄弟之情將來不致冷淡才作如此安排，可現下卻有明晃晃的究竟擺在麵前，究竟上是兩房之間不但冇有如彆家那般親厚愈常，卻早是以事生了齟齬之心。”張氏試圖講事理道，

“此等大事我哪敢還讓外人曉得，老爺當日從史府祭拜返來，也是於內堂無人之時才與媳婦提起此事，想必他也是曉得其間輕重，冇敢在外胡亂髮言。開端我也隻當他發些撚酸妒忌之言，不過是些無用的牢騷罷了，冇個當真，直到比來他叮嚀讓我清理賬冊盤點財務，我這才知大事不妙，無法隻得先使計將他們爺倆臨時誆到了郊野的莊子裡，我這才抽得空來稟與母親曉得。”

“史老太君是個有手腕有魄力的能人，怎能夠把但願都放到賢人的寵任上麵，且依我這幾日從他家下人那邊聽來的動靜，瞧著此後幾日必有大行動，母親不信儘管瞧著吧，等老太爺出殯扶靈之日，聖上必有嘉獎的旨意在前麵等著。”

“那回南之事，又當如何講？璉兒向來便是靈巧孝敬之輩，這回又怎會和他爹爹一起混鬨？”賈母突破沙鍋問到底道。

哐噹一聲,滾燙的茶杯直接砸落到衣裙腳底，張氏顧不得渾身的茶漬,掀起裙襬忙跪在地毯之上,滿臉委曲的告饒道,“求母親恕罪，我們老爺雖素有昏聵之名，但在大義之上卻從不胡塗。他又自來是個孝敬的，又怎會無緣無端的起了這等大逆不道的心機,定是受了小人的勾引這才一時左了性子,還求母親本著一片慈母之心，諒解媳婦的難處，明察事件的原委。”

“明察，叫我如何明察，你們就是如許孝敬我的。”賈母喘著粗氣大怒罵道，“竟然異想天開想著要另蓋一座將軍府，除非我死了，不然你們休想如願。枉我瞧你常日端著賢惠的架子相夫教子，覺得是個好的，以是才放心把這諾大的家業一併都交到你的手裡，現在看來倒是我走了眼，不想你竟心內藏奸，處心積慮的將我好好的兒子攛掇著母子離心。賈張氏，你究竟存了何種用心，就這般不待見我國公府邸，非要把這祖上的牌匾給摘下來才遂了你情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