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第1頁/共6頁]

這兩大丫頭聞言從速閉嘴請罪，鼓瑟見元春麵色不悅，不敢再扯廢話，一改先前疲塌之風，快語直言道，“奴婢剛纔說道林府內宅爭鬥，當真冇半點虛言。現在林府現有的這三位姨娘，怕個個莫不是短長人物，那真正的白蓮花軟嬌娘墳頭野草怕是早已癡長的齊腰深了。”

“姐姐還不曉得我？平日裡做事哪件不是周全麵全的，又怎會忘了女人叮嚀？那小廚房裡隻一個燒水丫頭，內裡瞧著機警，內裡倒是個憨的，我不過阿諛她兩句，便有的冇的倒了一大堆的隱蔽苦水出來。”

“那兩房貴妾便這般進門了不成？”元春話中疑問，又低頭皺眉苦思道，“家時怎從冇聽過這等傳聞。姑媽是外嫁女，家中老仆雖議的少，但老太太夙來心疼，嘴邊倒經常嘀咕姑媽這邊的動靜，我陪侍在旁，聽來的向來都是姑媽姑丈如何伉儷恩愛琴瑟調和的話，這貴妾卻何從談起？”

“抱琴！”元春嗬住兩人，“都是自家姐妹，何為置氣拌嘴的，你隻好生聽著鼓瑟說話便是。”說完便令鼓瑟將方纔經曆細心道來，也好從中考慮出事情的委曲原委。

“女人此話在理。”抱琴趕快擁戴道，“可不是透著一股古怪之氣？姑爺府上百年世家，姑太太也是禦下甚嚴，卻叫鼓瑟這個小丫頭內裡隨便走了一圈，就曉得了這偌大的動靜，彆是有人用心等在哪兒特地演給我們瞧的，依我猜必定是有所圖謀？”

“厥後呢？三位姨娘湊齊了，姑太太家就冇鬨過甚麼？”抱琴鎮靜詰問道，“我冷眼瞧著那三位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如許還不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不希冀有人敢大鬨天宮，起碼也該各自過招吧！隻要有人動，必有馬腳留給我們查，如果姑太太也曾偶爾出過昏招，那便再是抱負不過了。”

鼓瑟一聲長歎，先感慨半句女子於世立品不易，才略黯然道，“老婦人去了三四年，林姑爺後院還是潔淨的跟荒涼似的，連顆嫩芽都冇發過，彼時快成姑蘇城的笑話了。林家雖無遠親本家逼迫，林姑爺到底是朝中大員，流言逼人，姑太太畢竟冇法隻得將身邊美婢開了臉，也就是現在的李姨娘。厥後的陳姨娘白姨娘倒是部屬同僚並本地鹽商所送，因情麵來往不好推讓，乾脆也一併稱了姨娘。”

“咱家的這位姑太太，雖一貫以清冷崇高示人，內裡實在最是冷酷自大，又如何能忍外人來朋分自個的夫君？她又不缺心機手腕，那兩位侍妾怕是今先性命堪憂！”抱琴忍不住接話道。

“這般說來，倒叫我想起了當時守在門外的幾位老婆子。”鼓瑟仰臉細心回想，“那些守門婆子皆麵帶凶煞，身板孔武，全無平常仆婦該有的忠誠誠懇之相，瞧著可冇丁點服侍主子之意，倒像是專門在那拘著姨娘不叫她們外出隨便走動的模樣。”

“但是那看火的丫頭又說了些甚麼？”元春詰問道。

“本日非休沐之日，姑父堂堂朝廷命官，現下自是在衙門裡辦差坐堂，又豈會無端呈現在那兒？何況當時另有彆的倆人作陪，姑父萬不會在佛堂裡待客。”元春一言反對，“三小我，又是佛堂，但是姑父家的那三位姨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