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第3頁/共6頁]
“但是老太太的脾氣向來固執,太太此次推委不去,怕是很難就此善罷乾休。她是婆婆,太太是媳婦,天生就比人矮上一頭,老太太如果執意請太太歸去主持流派,哪怕弄得陣仗略微大上一點,這當著世人之麵,太太怕也是難以回絕?”
“那樣就更好不過了。”張氏感喟回道,“府裡現在恰是缺錢之際,正急需一個冤大頭出麵擺平現在府裡亂糟糟的局麵,如此就更稱她的意了,歸正老太太奪權之心已起,又不消她做任何多餘的行動,她隻需落拓的呆在一旁做個鷸蚌得利的漁翁便可,又有甚麼可焦急擔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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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賴大娘子聞言一邊內心腹誹是奴婢對您老感激不儘,一邊當即如蒙大赦般忙不迭的請辭,一句不敢再撮要請張氏回府的話,隻差戴德戴德伸謝大夫人的放過,三五句的工夫便退出了議事的內堂。
“老太慨氣怒,大夫人再是諸般不好,大老爺總還是您的親兒子,璉二爺總還是您的親孫子,縱大夫人使出百般手腕,您還不還是是這府裡的老封君,國公府說一不二的人物。您老隻要福壽延年長悠長久的活著,就大太太那樣孱羸的身子,還不知她能不能活到單獨掌權的一天?”
額上滾落大滴的汗珠,後背也早已是汗漬濕透,偏在主子麵前又不敢失禮失態,真真是進退不得,壓力倍增,再冇了初來時的趾高氣昂目中無人。
“纓兒不能出去,又不代表彆人不能出來找她敘話。大老爺風騷多金,傾慕者不知凡幾,通房侍妾之流多如過江之鯽,此次老太太體恤奴婢一家,直接給奴婢女兒姨娘身份,算是犯了公憤,又有太太防她,那些跳梁小醜可不就跟著用力往下踩,口不諱飾之際又有甚麼是不能說的。”
勝利教唆起老太太心中的闇火,賴大師的邁著勝利的法度,迎下落日的餘暉漸漸走在金碧光輝(發作戶實足)的走廊上,一邊微翹著嘴角,一邊回想本日中午時她家閨女充滿野心的話語。
“這真真是老天開了眼。”一旁隨身侍立的大丫環蓮子也笑嘻嘻的擁戴道,“當初我們走時,太太雖說為了逼迫二房騰出榮禧堂搬空了東花圃,連一針一線皆冇留下,乃至還揚言要把東小院租給外人收房錢,當時也冇見老太太的態度軟上一分一毫。奴婢本還想著這回府之事今後另有的磋磨,不想老天有眼,終究叫我們比及了明天。”
“老太太想叫我歸去,那王氏可不必然也是這麼想的?”張氏如有所思道,“二弟此次如果病的這般巧,恐是另有彆的目標。正如我體味王氏那般,王氏豈有不知我的性子的,又兼我們走時那般破釜沉舟的做派,她是算定了我定是不肯歸去的,以是纔敢如此行事。再想想老爺不日便要進京,另有甚麼是不能明白的,她心心念念覬覦的東西恐怕非夫君手裡的表裡帳冊莫屬了。”
“恕奴婢直言,大老爺向來都是純孝的性子,老太太平常態度凡是軟和一點,大老爺哪次不是感激涕零的?先前償還國債這麼大的行動,那還不是說承諾就承諾了下來,隻要老太太略微表示一點慈愛之心,想要清算大太太那還不是手到擒來。”賴大師的循循善誘道,“大夫人畢竟老了,可比不得十幾歲的小女人光鮮,枕頭風畢竟有限,可親孃就不一樣了,親孃越老,兒孫就越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