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1[第3頁/共4頁]

“茗兒，我知你一心想入軍中，昔日我壓著你，不過是因為我名聲過勝，璜兒在文人中已有薄名，你再從武，恐皇家顧忌。連璜兒，我都壓著不讓入仕，外人隻當我們一家都淡泊名利，嗬嗬，千算萬算，陛下還是狐疑猜忌……”

天子曉得這是賈瓊的美意，他不忍奉告賈瓊，皇後已經曉得了，離太子等人曉得也就不遠了。

賈茗、林璜在來大廳的路上就被賈瓊幾次叮嚀，不成在天子麵前暴露不忿、怨望之色，現在倒也安靜的給天子磕了頭。

賈瓊環顧一週，他的三個姐妹、一個外甥依偎在他身邊，兩個兒子拉著他的手，三個姐夫、妹夫站在覈心，體貼的看著他。賈瓊把兩個兒子的手搭在一起，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我遇刺是誰主使的？”賈瓊俄然轉移話題道。

“陛下。”賈瓊衰弱的開口，“西北瘟疫無人可解，還是我醫治的，您還記得嗎？我很善於醫術啊。”

“彆哭，彆哭，彆驚了老太太，彆驚了老太太。”梁鈺看著端莊了一輩子的老婆哭成個淚人兒，不知如何勸，隻能拿老太太說事兒。

“禁衛軍尚未查出，不管是誰，朕都要他九族！”天子咬牙切齒道。

“我在，彆轟動母親，我怕她受不住……”

匕首入體，賈瓊就感到事不成為。被保護、禁軍快速的轉移到承恩公府，趁著太醫未到，賈瓊叫了賈茗和林璜過來。

已經垂老邁矣的白楊遞過來一個小瓶子，賈瓊抬頭喝下，內裡裝的是馬錢子種子的提取物，感化於中樞神經，相稱於鎮靜劑。又在腹部傷口抹了麻藥，免於傷痛，曆經幾世，若論醫術，當世無人可敵。

“爹爹冇有讓你冠上‘賈’姓，反讓你出繼林家，怪我嗎？”

“不是，爹爹讓我們比父母雙全之人更幸運，天下那個不羨，我和哥哥都未曾遺憾冇有母親，爹爹，您彆多說話，養養力量。”林璜勸道。

打發走了世人，寬廣的大廳就隻剩下沉默相對的天子和賈瓊，另有傳堂而過的冷風。

“隻要有陛下的信重，誰都能。”

“甚麼……甚麼心機。”天子猛得昂首，結巴道，他細心察看這賈瓊的麵色，隻但願賈瓊這是在詐他。

“傾慕之思，龍陽之好。”賈瓊淡淡道。

“好，好，哥，你等我，你等我。”皇後猛得點頭，撩起裙子就往綴錦樓跑，跑到一半軟轎才追上來，府中不能跑馬，管事姑姑道：“娘娘，您上轎，您上轎。”皇後跳上肩輿，不住的催促：“快些，快些。”

“爹爹~”賈茗語帶哭腔。

白楊領著太醫下去，賈瓊讓兩個兒子幫著他換衣服，換的是號衣，賈瓊自嘲道：“免得我到時候身子硬了，你們連衣服都給我穿不上。”

“這輩子最後的光陰，再養也留不住的。”賈瓊淺笑，“你想走文官之道，在書房裡另有個紅寶石鑲嵌紅梅圖的箱子，內裡的東西是留給你的，就在你哥哥箱子的中間。”

“哥，我返來了，我返來了！”鬢髮狼藉、氣喘噓噓的皇後賈玉姝從門口跑出去，跑的太快，被裙角絆住，一個踉蹌，差點兒跌倒，還是中間的林璜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