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第1頁/共5頁]

黛玉無法道：“母親有孕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好珠大哥哥會照看我。”

林海笑道：“孫家人胃口更加大了，隻想做成無本的買賣。”

封氏信中寫道：她都快四十了，這類事兒真是……想都不敢想。本來還想帶著英蓮過來看望，現在卻不敢再出門了。

卻說孫家老太爺，也就是聖上的嶽父，太子的外祖父，坐鎮西南二十年後安安穩穩地致仕，回到都城保養天年。膝下兩個兒子，大兒子現在擔著兵部侍郎，二兒子則在故鄉看管祖業。

歸正打了太子的燈號，太子用不上，自家也能夠用嘛。

黛玉持續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賈敏獵奇道：“這我就不懂了，直接用銀錢和恩典拉攏一兩位將軍，以及他們的幫手，或是部下的校尉，不是更好？”

卻說三天後，蜜斯妹倆見麵，妙玉佯怒道，“這又有甚麼好對勁的！”

“太子在江南並非隻能依托孫家……此事入了太子的耳朵，太子即使冇和小孃舅翻臉，卻也不肯再像之前那麼信賴孫家了。”

誰都冇想到一場暴雨，讓泰興縣令韓琦發明瞭端倪，在他摸到了這批私兵的行跡以後，判定將此事奉告了林海，而林海一封密摺報了上去……打了孫家和陳家一個措手不及。

妙玉先提及自家姨娘是如何“不見的”：父親入獄，姨娘們頓生大禍臨頭之感，隻跪在有孕的母親跟前痛哭不已。

妙玉道：“他們要‘重歸於好’嘛。見到我父親都惱了，那裡還能接著冇眼色。他們退後一步，父親也就給了點好神采。”

林海笑了笑，“孫家老太爺畢竟老了，孫家想保持住如家的麵子，還是得靠太子。”

倒不是擔憂哪家太太跟對老婆脫手，而是少了老婆經心看顧，女兒身邊會多出些礙眼的東西。

無法五皇子的心機林海賈敏都心如明鏡，賈珠都曉得五皇子並非看中自家mm，乃至賈母尚且感遭到那裡不當，來信向女兒討主張，恰好賈政與王夫人佳耦始終心存“妄念”。

其他皇子在江南縱有一二耳目人手，也都是純看熱烈的程度，真正插不上甚麼手。唯獨五皇子與八皇子之母陳妃娘娘亦是江南人，祖父做過江蘇巡撫，父親也做過佈政使，在江浙很有些人脈。

胡思亂想了一通，黛玉拉住妙玉，“我們籌議下給英蓮姐姐回禮該送些甚麼吧。”

五皇子的親孃舅也多次向他保舉林海，這類人物即使拉攏不著，保持親善也就夠用了――畢竟林海是貨真價實的簡在帝心，過分靠近反而會讓聖上把兩家一起“記上”。

過了一會兒，妙玉纔開口道，“來歲春闈，你珠大哥哥可要回京去？”

妙玉道：“這是你該愁的？”

黛玉道：“這我就放心了。”

實在當時林海不曉得這批人確切是孫家籌辦的，還覺得孫家樹大招風，白替旁人背了黑鍋。不過跟著他到杭州到差，京中幾位世兄和同窗前後遞來口信兒，他也得知了本相。

話說，五皇子早就猜準父皇要重用林海之心，並且江南私兵一事透露，林海也是秉公措置。五皇子氣度不寬卻也並不算侷促……江南事發，好歹孫家比陳家慘……很多。平心而論，在全部江南，四品往上的官員固然大多跟孫家並不靠近，但真正一點都不害怕孫家的……林海恰是此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