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頁/共4頁]

彼時，白先生的麵前正站著一個跛足道人和一個癩頭和尚。

可莊暘仍然看著太子妃的麵龐入迷，他隻要一想到裘卿妤說的話，他的心就痛得像刀割一樣。

白先生離京雲遊，裘卿妤是曉得啟事的。因為白先生曾經說過，他是誤落入這個時空的，但是他要分開，便要抽取到屬於其間神仙的一根靈根作為開門的鑰匙。莊曄和裘卿妤是聽不懂的，但感覺既然要找神仙，當然要上天上天才行，兩人還曾擔憂，白先生如果萬一打不過其間的神仙，被神仙毀滅瞭如何辦？

比起其他在宮外建府，能夠暗裡裡建立本身的權勢和財產的皇子來，當太子的莊暘處於玄康帝的眼皮子底下實在是很憋屈的。

這禍頭子是誰？誠恪郡王莊曄是也。

提及來，固然太子莊暘名分早定，實為正道大統，但底下兄弟個個都是有能為的，幾十年步步緊逼，莊暘也不是永久都能自傲滿滿、不驕不躁的。所謂太子，大要看來彷彿甚麼都有，但實際上真正具有的屬於他本人的東西卻很少。他占了正道大統，但是他所能夠打仗到的朝臣、權勢，全都是玄康帝放給他的，與其說他們忠於他，倒不如說他們忠於的是太子這個身份，如果莊暘冇了太子的身份，這些所謂的他的權勢，立即會像鏡花水月普通，消逝大半。而因為他太子的身份，他不能結黨、不能攬權，當真是玄康帝給他的他才氣要，不給他，他就不能妄圖，不然就招了忌諱。

小翠從窗戶飛到白先生身邊，繞著他飛了幾圈以後，穩穩地落在他的頭頂上，然後歪著頭看了跛足道人和癩頭和尚一眼，張了張嘴，彷彿是在笑，又悄悄地啄了啄白先生的發頂，像是在說：這兩人如何看起來比你還奇特呢？

可莊曄此人，偏就是命大。

莊暘倒是看著薑側妃，一時有些失神。他想他終究明白，他的宗子莊煒是如何長成那般高傲無知的模樣的。薑側妃是最早跟著他的女人，也是莊煒的生母。莊煒固然是長非嫡，但當時太子妃連生兩胎都是小公主，急於有個皇子來穩固儲君職位的太子，對於莊煒那也是很看重的，為此連帶著對薑側妃也高看一眼，為了他們母子，非常傷過太子妃的心。成果到本日，倒是寵出來這麼兩個不知所謂的東西？

跛足道人和癩頭和尚都是得道之人，天然看得出這翠鳥是真正的通靈禽鳥，本就因白先生身上天然披髮的龍威感到有些顧忌，現在更是猜忌不已。

玄康帝很想留住白先生，可這白先生一派世外高人風采，功名利祿儘皆不要，玄康帝也拿他冇法，這等異人，他也是不敢用逼迫手腕逼其留下的。厥後還是皇後看白先生彷彿很喜好裘卿妤，收支皇宮也都將她帶在身邊，彷彿一副教誨她醫術的做派，便和玄康帝提了提，竟在裘卿妤五歲稚齡之時，就將其指給了還要小她一歲的莊曄為妃。

太子妃還在昏睡，神采烏黑如紙，又瘦得很，比起妝容精美又遲疑滿誌的薑側妃來，委實算不得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