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第1頁/共3頁]

史母命人帶吳勇出去，待他叩首存候後說道：“你本年倒是來的早，收成也不錯，可見常日裡是用心了。”

史母笑說道：“你還是這麼謹慎，不過做的好有賞罷了。你如果故意，好好辦事就是。”

史母聽了笑道：“我記得你的大兒子也到了辦差的年紀，此次也跟來了吧。就讓先他跟著大管家跑跑腿，看有甚麼合適的差事。瑪瑙去取五十兩銀子來，前兒送來的銀紅蟬翼紗也拿六匹，另有金銀錁子各三對就當給孩子玩，你可彆嫌少纔是。”

史母邊接過稟帖和賬目，邊道：“他倒是故意，早早就來了。”

史母笑回：“二嫂的美意，我自是心領。不過府中冇有主事的人，這年下爆仗香火的，總要親身看著才放心。”

史琬獵奇的湊疇昔看了看，有梅花式的、海棠式的、筆錠快意的、八寶聯春的，各式百般，精美小巧。

與妯娌閒話了兩三句，史母便要回府。

史琬到當代後的第一個春節，因為春秋小冇有插手，此次倒是能夠好好體味一番。

史琬是初度，不由留意打量這宗祠。原是保齡侯府西邊的一個院子，黑油柵欄內五間大門。上麵懸一匾，寫著“史氏宗祠”四個字，旁書“特晉爵太傅前翰林院掌院事王希獻書”。兩旁有一副長聯，也是王太傅所書。

保齡侯夫人張氏送至內儀門。

半夢半醒間，史琬感受身邊有人來交常常，遠處傳來“抵抗住”、“著火了”之類的聲音，也不知是夢境還是實際。

保齡侯夫人張氏笑道：“客歲琬兒小便罷了，本年如何不在府頂用了年夜飯再去。何況三弟不在，一處人多更熱烈纔是。”

隻見紅稟帖上寫著：“門下莊頭吳勇叩請太太萬福金安，並公子金安。新春大吉大利，繁華安然，萬事快意，心想事成。”史母見了隻是笑笑。

保齡侯府正廳早已鋪滿紅氈，地上放著象鼻三足泥鰍鎏金琺琅大火盆，內焚鬆柏香、百合草。按長幼施禮後，散了壓歲錢、荷包、金銀錁，擺上合歡宴。男東女西歸坐，獻屠蘇酒、合歡湯、吉利果、快意糕畢，方各自散出。

史母見他困了，說道：“守歲是我們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家的覺多，何況明日還要夙起，快去睡了便是。”

史府倒是運氣不錯。錢先生常日裡就常常練習護院，小廝們拳腳工夫都不弱，以是幾次進犯都擋住了。史琬昨夜聽到的救火聲，也是隔壁人家，冇有殃及史府。

一時，又有人拿了請人吃年酒的日期票據出去。期間各種繁忙，不必細說。

以後的幾個月，朝廷四分之一的官員被抄家滅族，菜市口的地磚也被染紅了一遍又一遍。

回到府中，早有男婦小廝丫環按差役上中下前來施禮，賞了世人兩個月的月錢並新衣服多少，方命擺上年夜飯。宴中，又有宮中賞下菜肴。

吳勇回道：“都城不比江南，夏季裡冷，怕河道結了冰不好走，路上就趕了些。且托太太的福，一起順利，以是早早就到了。太太信賴小的，讓小的辦理莊子，小的天然要兢兢業業，不負太太所托纔是，那裡敢勞太太說一句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