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第2頁/共3頁]
“何家還真是想不開。”程鈺歎了一聲。
程鈺看著程傑的背影,悄悄一歎,放下團扇,看向塗之洲,笑道:“王爺怎的也不攔著顯宗些?不擔憂人尋著毅兒?”
“不是毅兒同我告狀,是我剛巧聞聲他同我家磊兒乾脆這些事兒。”
“禮部左侍郎張鬆。”
雖有兩位小弟子的討情,但是此次乃是胤礽頭回猜錯天子情意、料錯世人應對,為讓人曉得些輕重,今後行事要思慮了全麵,兩位先生狠了狠心,隻以沉默的眼神盯著胤礽。
被人惦記的霍百裡正與方森傑一同盯著胤礽,師徒幾人方纔一同聽過侍從將朝堂事道來,皆為本日朝堂急轉的情勢所驚。
但是那妾室並非程傑好色,不過是,順著所謂的人之常情策應下來罷了。世道就是如此不公,如靖王、肅王普通府中隻一正妻者實在太少。
瞧著程傑麵露驚詫,隨即煩惱低頭,塗之洲感覺對勁幾分,接過程鈺奉上的茶盞,啜飲一口,過了一會兒方道:“我這幾日事忙,磊兒喜好毅兒,隻肯聽他讀書,你且將毅兒借我幾日,我們家與榮國府分歧,非常不必急著叫毅兒了局招考。”
程傑看著塗之洲將那雕成抱竹貓熊的玉雕捧到麵前觀賞,想起此人剋日與他說話愈發陰陽怪氣,態度驕易莫名,隻覺之前被撩起的火氣一齊湧上心頭,起家道:“我去看看磊兒,好久不見,也不知還認不認得我這孃舅。”
程鈺聽著她的夫婿與她的弟弟對答,以扇掩麵低低歎了一聲,她明白程傑因感覺被架空而委曲,可她也能瞭解塗之洲嫌棄人的啟事。塗之洲因著父輩偏寵妾室庶子受儘委曲,身懷將帥之才生生因為當年被人推入夏季水池傷了身子根底而壯誌未酬,故此發誓此生毫不二妻,毫不苛子,現傳聞程傑的小妾有了身孕,自是少不得憂心程毅今後因著庶出弟妹受了委曲,常常將人借來西寧王府小住不說,瞧著程傑自是極不紮眼。
程傑抿了抿唇,見塗之洲落座,便也坐下,隻覺內心有點兒酸:他的兒子竟然將這些事兒都說給旁人!
塗之洲從桌案上的含冰玉雕中挑了一個托在掌心把玩,似是不經意的問道:“何岑現在押在刑部,可有人看望?”
還算不太笨。塗之洲點頭含笑,賈家本籍金陵,攀親道故可將江南世家一一走遍,小小人兒外出,身邊多帶些侍從誰也挑不出理來,隻看江南世家能不能敬慎如初。
胤禔正同胤礽生著氣,也不感覺隻這點威壓胤礽就會受不住,端坐一旁估計著本日以後代家與豪門士子之間的隔閡是愈發深重還是略有和緩。
“那案子牽涉太廣,難!付彬現在正愁著,若非有皇上賜下的幾位精於驗算的人來,戶部送來的那些賬目就夠將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逼死幾次了。”程傑嚥下那點點委曲,轉念揣摩剋日朝堂意向,稍一回顧本日朝上諸事,不免想起賈赦所為,頓覺頭痛,那父子二人倒是膽量都夠大的,竟甘做那出頭鳥。